我趕緊把古書收了起來,拿出斬魂刀,做好準備,顧祁寒見我如臨大敵的樣子,笑了笑說,“不用緊張,玄蜂被萌萌打傷,現在還很虛弱,逃不了。”

他從懷裡掏出八卦袋,開啟之後,一股黑煙飄飄忽忽地袋子裡鑽了出來,慢慢地在空中形成一個人形,身材窈窕,面容嬌美,正是許清荼的模樣,玄蜂這妖怪,都已經受了重傷了,還用法力維持著自己的美貌,愛美,還真是女人的天性呢。

玄蜂一手捂著胸口,一副病西施的嬌弱模樣,很是可憐地說,“我現在是你們的手下敗將了,你們想把我怎麼樣?”

顧祁寒絲毫不為她嬌弱的模樣所迷惑,冷冷道,“你知道自己的處境最好。我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老實回答,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

玄蜂點了點頭,幽幽道,“你問吧,我實話實說就是了。”

顧祁寒冷聲道,“我問你,南新大廈負二樓密室裡面懸掛的那十二具屍體,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玄蜂神色微微一僵,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把他們都藏到了鳳凰山陵園裡面。”

我鬆了口氣,還好她沒把他們的屍體毀掉。

顧祁寒立刻打電話給任局長,跟他簡單說明案子情況,請他派人到鳳凰山陵園裡面尋找那十二具屍體。

處理好了這件事,顧祁寒又逼問玄蜂,“我表嬸葉蓉,為什麼會患上怪病,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提起葉蓉的名字,玄蜂美麗的臉龐立刻浮現出恨意,咬牙切齒地說,“我當初就該弄死她,不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就是那個賤女人,找來青袍道長,殺了我!”

顧祁寒面色驟然一變,目光陰沉得可怕,厲聲道,“要不是你拆散我表叔和表嬸的家庭,她會找人來對付你?”

玄蜂冷笑,“我和陳海兵是兩情相悅,是真愛,他已經不愛葉蓉了,我怎麼就拆散他們的家庭了?”

我都快被她氣笑了,“你的不要臉程度簡直讓我刮目相看啊!拆散人家家庭,還好意思說什麼真愛,可別侮辱真愛這個詞語了,它還是孩子!”

玄蜂恨恨地盯著我,“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我已經活了幾百年了,在這幾百年裡,我認識了很多男人,他們要麼垂涎我的美色,要麼貪戀我的金錢,根本沒有一個人是真心愛我的,只有海兵,他愛的是我的靈魂,不是我的**。從我跟他相愛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不管生與死,我都要跟他在一起,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我擦,我已經被她的話噁心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我誇張地抖了抖肩膀,惡意刺激她,“那是因為你沒有把醜陋的一幕展現到他面前,當他知道你嗜殺成性,他還愛你嗎?他如果愛你的話,昨晚就不會由我們把你收走,更不會叫你怪物!”

她似乎被我的話刺激到了,渾身直顫,周身黑氣縈繞,亂竄,一張漂亮的臉,被仇恨和憤怒扭曲,張牙舞爪地向我撲來,憤怒地咆哮道,“你閉嘴,他是愛我的,他是愛我的!”

尼瑪,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上,還敢亂來,我根本不需要動手,顧祁寒就提起一腳將她踹飛了出去,她摔倒在地上,萌萌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就跟威風凜凜的騎士似的,一屁股騎到了她的脖子上面,鋒利的爪子在她後頸上狠狠一抓,她立刻痛得大叫,哀嚎著求饒。

顧祁寒冷眼盯著她,厲聲道,“再敢傷害我的女人,我立刻讓你魂飛魄散!”

玄蜂痛苦地求饒,“是,是,不敢了,不敢了。”

“我問你,你在我表嬸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玄蜂遲疑了一下,似乎不想說,萌萌頓時張開大嘴,一口咬在她的後頸上,鮮血瞬時湧了出來,她殺豬似地慘叫,“別咬了,我說,我說,我在她身上,種了一個瘡鬼。”

“瘡鬼?那是什麼玩意兒?”外公的古書上都沒有記載過。

“瘡鬼是一種很令人討厭的寄生妖怪。以前的人,醫療條件不好,很多人患上天花、麻風,就等於是患上了絕症,因為傳染性大,他們往往會被隔離,甚至是被人活活燒死,他們死後,心中難免存有怨氣,這些怨氣積聚起來,越來越強烈,就形成了瘡鬼。”

萌萌還咬著她的脖子,她痛得直翻白眼,說話也斷斷續續的,顧祁寒揮了揮手,萌萌便明白了似的,鬆開了牙齒,玄蜂鬆了口氣,繼續說道,“瘡鬼喜歡寄生到人類身上,凡是被它寄生的人,身上就會長出十分醜陋的爛瘡,只要一碰到這些爛瘡,膿液流到哪裡,哪裡就會長出新的瘡。當寄主全身都長滿了爛瘡之後,瘡鬼就會蠶食寄主的靈魂,當它將寄主的靈魂吃光,寄主就會痛苦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