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真夠傷人的,我們倆打從穿開襠褲起,就是朋友了,他竟然這麼說。我回復他,說他是我的哥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關心他關心誰?他不理我,一直沒回我短息。

我拿著手機,很是抑鬱,突然手機響了,還以為是趙小可打來的,一看螢幕,原來是顧祁寒,他說他已經在我教學樓下了,我連忙收拾好東西下樓。

我們倆一起吃了午飯,他便開車,載著我前往南新集團。

南新集團位於南二環,辦公樓是一棟**的大廈,叫南新大廈,據顧祁寒說,這是他父親去世後才建立起來的大廈,以前辦公地址不在這裡。

我們先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從汽車裡出來,車庫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而且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就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一陣風,後背涼颼颼的。

顧祁寒左右看了看,眼睛微微一眯,“這裡陰氣很重。”

每棟樓的地下車庫、電梯,其實是陰氣最重的地方,這也跟它們常年見不到陽光有關。

南新大廈總共二十層,副董事長辦公室在十九樓,我們要先去田大康的辦公室,所以走進電梯之後就按了十九,電梯門關上之後,緩緩上升,當升到九樓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電梯門開啟,走廊裡空蕩蕩的,並沒有人,但是,樓道里不知從哪裡吹來的風,陰森森的,還透著壓抑的死氣,讓我感覺很不舒服,就好像這裡隱藏著危險的東西一樣。

我伸手去按關門鍵,可電梯門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一動不動,我快速按了兩下關門鍵,電梯門還是沒有動靜,顧祁寒冷厲呵斥道,“滾開!”

話音剛落,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材魁梧的胖子,他擋在電梯門口,身上穿著保安服,胸口上貼著名牌,寫著他的名字劉成,他的頭部似乎被砸過,鮮血淋漓,將整張臉都染上了血跡,他灰白的眼珠子,陰森森地盯著我們,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顧祁寒又大喝一聲,“還不滾開!”

保安身形一晃,忽然消失不見。

我鬆了口氣,趕緊按關門鍵,電梯繼續上升,我心情凝重,自從我開了陰陽眼之後,看見過很多鬼,可這還是頭一回,沒有發現胖保安的存在。

顧祁寒解釋說,胖保安是一隻比較厲害的鬼,他能夠隨意控制,讓誰看見他,或者看不見他,他也能瞞過我這種剛開陰陽眼不久的驅鬼師。我這才明白,原來陰陽眼也分等級,我這種修煉不到家的人,並不能看見所有的鬼,當然,也還不能完全看透鬼的偽裝。

十九樓到了,電梯門口站著一個穿職業裝的漂亮女子,鵝蛋臉,柳葉眉,大概三十多歲,笑起來很有親和力,“二位就是餘老先生的弟子吧?我叫李霞,是田副董事長的秘書,他特意讓我在這裡來迎接二位。”

顧祁寒微微點頭,“謝謝,請帶路吧。”

田大康的辦公室裝修的很是豪華,處處顯出土豪範兒,他本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矮矮胖胖,還挺著啤酒肚的男人,面相很和善,笑呵呵地跟我們一一握手,寒暄了幾句之後,說道,“餘老先生只是跟田某說介紹兩位弟子過來幫忙,卻沒告訴我兩位的尊姓大名,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顧祁寒估計使用了障眼法,田大康並沒有認出他,他隨口取了個假名,說自己叫顧連城。

我也做了自我介紹。

田大康恭維了我們幾句,然後收起笑容,嘆了口氣,說起正事,“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南新集團,最初辦公地址不在這裡,上任董事長去世之後,才搬到這裡來的。自從搬來之後,這棟樓每年都要死四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樓裡開始興起各種傳言,有的說這棟樓是建立在墳場上面的,煞氣太重,有的說我們公司被人下了詛咒,還有的說大樓底下鎮守著一個鬼神,每年死的那四個人,是敬獻給他的祭品,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前四年,每年死了四個人之後,大樓就風平浪靜了,可今年,竟然死了五個人,而且,有員工親眼看見了鬼,鬧得人心惶惶的,咱們公司好多員工都不敢繼續在這裡工作,辭職的辭職,跳巢的跳巢,再不解決,只怕人心都渙散了。”

顧祁寒思索片刻,說道,“既然每年都會出事,為什麼不找高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