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虎毒食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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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銘,任皓軒,難道他就是吳曉華的二兒子?
任皓軒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祁寒,“你們是誰?我認識你們嗎?”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認識我,總認識王曉雅吧,我跟她住在同一個宿舍,那天你打她,我衝上去罵了你幾句,你忘了?”
任皓軒總算想起來了,尷尬地笑了笑,“原來是你啊。你們怎麼在這裡?”
病房裡這麼多人,有些話不好說,我讓他跟我們到走廊裡談話。
走廊裡,我言簡意賅地把他哥哥任家銘附身趙小可,然後拜託我們喚醒他媽媽的事情說了一下,任皓軒震驚不已,過了好一會兒,才神色黯然地說,“任家銘是我雙胞胎大哥,已經去世三年了,沒想到他還沒有去投胎。”
“你哥哥肯定是擔心你和你媽媽,才不肯去投胎。”
他痛苦地抱著頭,“我哥太傻了,三年前,他就是為了救我跟我媽,才被任建成那個畜生捅了一刀的,那個畜生買通了關係,判了個過失殺人罪,只坐了三年牢就出來了,出來的當天,就跑到我們家鬧事,把我媽打成了植物人。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狼心狗肺的丈夫,豬狗不如的父親!”
我冷眼看著他,“有啊,你自己不就是麼?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用來罵你自己也挺痛快的。”
他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看我,猩紅的眼裡湧滿了憤怒,“你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我冷哼一聲,“我至少懂得一個道理,虎毒不食子!你欺騙了多少女孩,讓她們為你懷孕,為你打胎,打下的那些孩子,你是怎麼處理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做這麼多壞事,就不怕遭天譴嗎?”我看到他,就想起無辜喪命的王心悅,想起傷心欲絕的王曉雅,想起那些被人流掉的胎兒怨靈,心裡的憤怒噴薄而出,化作最惡毒的語言,“你跟你爸一樣,都是沒心沒肺的人渣!”
“閉嘴,別把我跟他聯絡在一起,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任皓軒勃然大怒,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狂暴地向我撲來,細長的雙手猶如鷹爪,向我的脖子掐來。
顧祁寒身形微微一動,我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他已經擋在了我前方,輕輕鬆鬆地扣住了任皓軒的手腕,磁性的聲音透著蝕骨的冰冷,“你再動一下,試試看。”
“你放開!”任皓軒那張英俊的臉被憤怒扭曲,醜陋不堪,不死心地掙扎。
“咔咔”兩聲,顧祁寒硬生生地折斷了他的腕骨,他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走廊上的人紛紛望向這邊,卻沒有人敢多管閒事。
“痛痛痛痛,快放手!”
顧祁寒沒有鬆手,語氣霸道凌厲,“還敢傷害她嗎?”
“不敢了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顧祁寒猛地將他甩開,任皓軒踉蹌後退好幾步,後背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捂著折斷的手腕,狼狽又痛苦地望著我們。
我見他痛得臉色發白,冷汗直冒,還是有點不忍心,顧祁寒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讓任皓軒先去看醫生,然後再談喚醒他母親的事情。
半個多小時後,任皓軒手腕打著石膏,懨懨地從骨科醫生辦公室出來,他一屁股坐到我們對面的長椅上,頹喪地埋著腦袋,我踢了踢他的腳尖,“喂,今天中午跟你在破廟見面的那個人,是你的師傅吧,他為什麼要收集一百個胎兒怨靈?”
他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我又踢了他一腳,“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冷笑,將視線投向顧祁寒,顧祁寒會意,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左手,涼涼道,“另一隻手也不想要了?”
任皓軒立馬慫了,老老實實地說,“我今天見的那個人,確實是我師傅,他只讓我收集怨靈,沒有告訴我原因。”
我眉頭一皺,追問道,“我看到他交給你一樣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