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亡筆記(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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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酷愛打籃球的劉浩拉著夥伴們跟管院的人打球,聽他們八卦起槐樹仙的事情,管院的人說槐樹仙很邪門,千萬不要去許願。劉浩問為什麼,他們說管院有一對大二的情侶,男的叫陳健松,女的叫李小雪,聽信傳聞跑去拜槐樹仙,結果一個車禍身亡,一個精神失常。劉浩找人一打聽,事情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他又驚又怕,把這事跟胡麗麗說了,兩人商量過後,跑去江城最有名的歸元寺求了護身符,還高價買了兩串辟邪珠,沒想到劉浩還是死了。
胡麗麗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肝腸寸斷,“劉浩死了,下一個就輪到我了,我好怕……”
那兩個負責做筆錄的警察都用同情憐憫的眼神看著她,好聲好氣地勸她不要胡思亂想,還說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鬼怪的,一切調查都表明劉浩是死於自殺。
不管胡麗麗說什麼,他們都不相信許願殺人之類的無稽之談,我看著胡麗麗從無助痛哭到麻木絕望,心裡沒有一點情敵落難的快感,有的只是絲絲同情。
從警局出來,胡麗麗就跟木偶娃娃似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我走哪兒,她就木然地跟著我走哪兒,我停下,她就呆呆地站在我背後,以前的囂張氣焰全然不再。
顧祁寒看到胡麗麗,不滿地皺了皺眉,“你把她帶上做什麼?”
“我也不想啊,是她自己非要跟著我。”
“把她扔了。”
我目瞪口呆,她一個大活人,我怎麼扔啊?
顧祁寒送給我一枚鄙視的眼神,“笨蛋,給她打一輛車,讓司機把她送回你們學校。”
神氣什麼呀,我就是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而已。我衝他翻了個白眼,拽著胡麗麗的胳膊,走到馬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我把胡麗麗塞進後座,剛想關車門,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直勾勾地盯著我,幽幽地說道,“你剛剛在跟鬼說話吧,我看到他了。”
我吃了一驚,等計程車離開之後,我問顧祁寒是不是故意讓胡麗麗看見他的,他神色變得凝重,“在我沒有刻意顯形的時候,還能看見我的只有兩種人,一是陰氣很重的人,還有一種就是快要死的人。”
我嚇了一跳,“那我呢,屬於哪類?”
“你?哪一類都不是,你很特殊。”
“我哪裡特殊了?”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不管我怎麼追問,他都不肯告訴我,我只好將話題引回來,問他,“胡麗麗突然能看到你了,是不是意味著她快要死了?”
“她已經被髒東西纏住了,死是早晚的事情。還有你,你也是那個髒東西的目標。如果不盡快解決掉它,你們倆都得喪命。”
我後背一下子涼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問他去哪裡,他說去羅家山。我原本對他還存有戒備的,可是我已經被葉莎逼得走投無路了,賭一次,信他一回,大不了被他弄死,反正橫豎都是死。我豁出去了。
他帶我到農貿市場買了一把鐵楸,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然後我就拿著這些東西,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屁股後面,坐上一輛計程車前往羅家山。
羅家山距離咱們學校一公里不到,海拔三百多米,汽車駛到半山腰就沒有路了,我們倆只能走小路上去。
我扛著鐵鍬,吭次吭次往上爬,顧祁寒瀟灑悠閒地走在我前面,我憤憤不平地問他為什麼不發揚紳士風度幫我扛東西,他回眸一笑,差點閃瞎我的眼睛,“你忘了我的身份?除了你之外,我觸碰不到任何實體的東西。”
“那你為什麼能觸碰到我?”
他眉頭一挑,悠悠道,“因為我們是夫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