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經我懸劍司安插在西楚的諜探回報,嶽平川已經入西楚邊境,朝著京都去了。”

御書房裡,肖朝國稟報,依舊是王豐作陪。

莫淵最近很忙,京城之中受嶽平川牽連的武官不少,雖然沒被株連,但那些人已經不能放在關鍵職位上了。

禁軍之中,也有幾個被波及的,因此莫淵需要整合禁軍,重新調整防務佈局。

終日不得空。

“哼。”

蕭平矽看了密信後,冷道:“此賊辜負君恩,終有一日會斬他,不過如今卻是要讓他好好活著。”

“陛下聖明,只要嶽平川在西楚活著,就永遠是我大夏征伐西楚的最好由頭。”

由頭?

蕭平矽聽了肖朝國的話,暗暗不屑。

國戰哪裡需要什麼由頭,作為曾經太皇后裔,大夏國才是正統,只需要豎起“討逆”大旗便可以直接出徵。

只是這般野心太大,未免過早洩露,讓大夏國出現以一打六的境況。

所以,需要一個次等的理由。

“嶽平川一案,算是終了了,此次波及甚廣,處置了三千多人……朕實在有些不忍。”

蕭平矽深嘆了口氣。

御案外,站著的肖朝國,低頭暗哂。

不忍?

岳家的雞蛋都搖散黃了,這還不忍?

只是皇帝需要立一個仁慈善良的人設,肖朝國也就順水推舟。

“此次本應株連九族及其屬官三族,陛下已然很仁慈了,只是國法不可廢也。”肖朝國正色道。

兩人又談了半晌,聽得一旁的王豐,有些昏昏沉沉。

其中的隱喻,王豐不是聽不懂,只是覺得最好不要聽太多。

就在快到晚膳時,肖朝國識趣地告退。

蕭平矽這才,好像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對了,肖卿,葉紅衣年芳幾何了?”

“恩?”肖朝國心中一怔,瞬間想了很多。

陛下……好像春秋正盛啊?

難道他……哦,原來如此……難怪當年特異提拔紅衣……我說呢,好歹是美人榜上的……

見肖朝國那一臉“懂了”的表情,蕭平矽白了一眼。

“肖卿,朕聽聞葉紅衣,與少師好像有些交往頻繁吶?”

少師?

誰啊?

哦……哦,太子少師啊……

肖朝國眯起眼,揣度皇帝這話的心思。

他一時拿不準,皇帝是想撮合,還是想讓自己警告方覺,不要打葉紅衣的主意。

“真是郎才女貌,若是我懸劍司掌劍使,與帝尊閣欽定的天下奇才能……也不失為一段佳話?”蕭平矽見自己的懸劍司首座,今日老是不開竅,只得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