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太安商號的後續生意,得等典一回來後再說。

方才方覺寫了一封信,讓典一拿去鴿房了。

且典一隨身的銀票,也不夠這麼大的總數,剩下的還得籌措。

不過方覺估摸著,京城派來肅州主持賑災的人,應該也快到了。

“少師,有京城的信使。”

大部隊正要出發,方覺卻被周德勝攔住,領著一個滿臉疲憊計程車兵而來。

那士兵雙股戰戰,看起來剛長時間騎過馬,內胯都磨出些許血痕,附在了褲子上。

“哦?”

方覺問道:“什麼訊息?”

信使沒拿出什麼旨意,或是密信,直介面述:

“回少師,京城已知肅州之災,派出戶部一位侍郎兩位主司,奔赴肅州。”

“陛下同時派遣葉紅衣大人,與柏青大人在肅州監督賑災事宜。”

“旨意會由戶部的幾位大人攜帶出京。”

方覺點點頭:“戶部的人到哪兒了?”

“回少師,應當在半路了。”

畢竟只是文官,就算平日鍛鍊過,也無法與軍人相比。

他們無法堅持急行軍,一日能行數百里就算極其難得了,這信使就算不是八百里加急,也有五百里加急的速度。

也就難怪,戶部的人還差老遠了。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我知道了。”方覺對那信使說道。

等甘州營的人,將那信使帶下去安置後,方覺便一聲令下,帶著大部隊出發。

……

甘州懸劍司的人,分作兩部。

一隊跟隨葉紅衣,前去設法抓人;另一隊由柏青帶領,還帶著一些民夫,沿途清理可能出現的障礙。

等人全到場,再分批出城,已經過去半日。

“葉大人,我就帶人去前面了。”柏青告辭道。

“好。”

葉紅衣帶人隱入肅州方向,沿途尋找投放過路費的“信筒”。

先她一步的柏青,卻在出城後不到三十里外的大道上,發現了意外。

前方是一條河,不寬大,但水有些深,有一座架設的石橋。

從肅州來時,一行人就經過了這座橋,那時候它還是好好的。

可現在,這座橋被抽走了橋面上,那些可以活動的石板與木板。

因為石橋年代久遠,後續官府與地方要主持修繕,有時會拉來石料填補損壞的地方,有時候沒錢就放幾塊堅硬的木板。

可這些能活動的部分,都消失了。

許多地方的缺口,還十分明顯,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