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歲!”盧植與張延拜道。

“平身!”靈帝瞧著倆人,開門見山就問:“剛才誰說不做窩囊大將軍?”

盧植上前一步,抱拳說道:“陛下,微臣口無遮攔,恕罪!”

靈帝打量著這個肌肉強壯的大臣,“那你說,什麼將軍才不是窩囊的?”

“陛下,大將軍之職,掌管全國軍隊的晉升與考核,如今,百姓水火,刺史與州牧將地方軍權獨斷,猶如後周之各路諸侯,國家四分五裂,為期不遠了!”

“放肆!”胡太傅怒喝一聲,“盧子幹你想做什麼!”

靈帝冷靜地看著性格剛直的盧植,心說,東漢末年,不就是這樣子嗎?董卓挾持皇帝,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袁術、劉備,孫權等等,不就是地方諸侯起事?

“那盧植你說這大將軍怎麼做?”靈帝詢問他。

“啟稟陛下,現如今天下災難四起,民不聊生,天子不掌兵權,此時,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安慰民生,訓練一支屬於陛下的精兵。”

“一旦陛下兵強馬壯,則每年宣各地刺史、州牧必須回皇宮進行考核,逐漸將兵權集中於陛下手中,防止諸侯擁兵自重,導致諸侯混戰!”

胡太傅聽到這裡,心說,完了,這盧植說的都是好點子,但是皇帝在深宮之中,怎能體會到這些地方上的事務!

盧子幹太耿直,不用說大將軍,這大司馬的位置都將不保了。

靈帝陛下越是平靜,那一定是怒火爆發之前的隱忍。

張延也悄悄地扯了扯盧植的衣袖,低聲說:“子幹,少說為妙!”

盧植卻不理兩人的勸誡,目光直視皇帝,說道:

“陛下,我盧植要是做大將軍,三年之內,為陛下練就一支強兵,對不服的州牧、刺史之流,大軍所到之處,全都拜服陛下!”

“盧植,朕看你就只有一張嘴巴,誇誇其談,說三年之內練就一支精兵,糧草呢,俸祿呢?這些怎麼解決?如果說不出所以然來,朕定將你......”

靈帝本想說將他斬了之類的,可卻看盧植是個軍事方面的大才,不忍施加太大壓力,故而改口說道:

“朕定將你連降三級!”

“陛下,臣觀天下百姓,因大旱大澇而遊離失所,朝廷收稅更是少得可憐,百姓們耕作辛苦,交稅之後,幾乎就沒有吃,更沒有什麼穿的。如果陛下將減少稅收,將一些農民轉成商人,對商人收稅,那朝廷收入種類增多,當糧食收得少時,而商稅就會增多......”

胡太傅卻是叫道:“盧植,商人是賤民,怎能將老百姓轉為賤民?再說了,商人經商,稅收太少,無法和農家稅收相提並論!”

“這點子好啊!”靈帝想起前世,那曾經是一個商業的世界,無商哪有錢! 想不到,盧植竟然能夠有這樣前瞻的遠見。

因此,靈帝打斷了胡太傅的話:“朕覺得盧愛卿說的有理,那就由尚書檯專門劃出一個商部,鼓勵商業,如果商業做大了,說不定會超過農業,成為社稷的兩大錢財支柱呢。這樣錢有了,糧草也就不怕了。”

“朕拜盧植為大將軍兼大司馬,全權負責軍事與軍隊的考核。而張延拜為司徒,負責教育、財務、收稅等職司。”

“臣等遵旨!”

“朕將離開京城三個月,在這三個月內,所有事務就由三人負責,一天結束之後,每日政事,須透過快騎專送於朕!朕會隨時掌握京城情況。”

說著,靈帝便起身離開,留下三人在此面面相覷。

這攤子甩得,太果斷了吧。

......

次日凌晨,一位少主打扮的少年,帶著一個面色俊美的僕人,從京城大門悄悄而出。

一日後,兩人來到一個小鎮,

“陛......少爺,出了京城,前面就是平陽郡了。今晚我們就在平陽郡歇息吧。”

“行,阿若你安排就好。”

兩人就在城中四方客棧停下。

店小二見兩人穿著綢緞,便知是有錢的官家或地主家族,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低頭哈腰的服侍。

“尊客,這是兩間上等客房,臨窗,下面街道景色盡收眼底,有事就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