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澤回去後看到容景正在練字,剛想轉身回自己的房間,結果容景出聲叫住了他。

“今日你已回來,明天母后定會詢問我的病情,有件事還得需要你幫忙?”

“何事?”

“咳咳……”容景拳頭捂嘴咳嗽,以掩飾尷尬,話已出口,再難以啟齒他也不得不把自毀其身之事說了。

“你不行!”

北澤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

這是他有生以來聽過的最大的笑話。

北澤驚呼的同時目光不由的往下移去,最後停在容景的那處,隨即哈哈笑道,你……你……你可真狠,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容景一個刀子眼瞟了過去,剛想說什麼,清風匆匆進來了。

“主子,雁門關急報,近日戎狄蠢蠢欲動,似有打破目前局勢,再次進攻之勢。”

“看來那猴子並沒有說謊。他們已知道本王身中寒毒,過不了本月十五。”說著容景那張波瀾不驚的面上閃過一絲冷笑,“本王就怕他們不出手呢。”

北澤接話道,“與戎狄交戰以來,已歷時幾月,軍需消耗巨大,是該早日結束這場戰爭了。至於你身中寒毒,過不了本月十五……呵呵……就怕讓戎狄高層失望嘍。”

……

兩日後,楊芸趁著午休的時間,去了鋪子。

端木陽已經把後院收拾停當了,楊芸對端木陽的辦事效率更是看好。

後院已經收拾好了,現在就剩前面的鋪子了。

楊芸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後放下,手指輕釦桌面,看著恭謹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端木陽若有所思。

半餉,楊芸把端木陽的賣身契拿出放到桌子上,“這是你的賣身契,如果你後悔了,可以拿回去,至於人參丸我可以便宜一點賣與你……”

楊芸自認為端木陽自賣自身的行為是一時衝動,故給了他兩天的冷靜期。

“撲通……”端木陽又屈膝跪在楊芸的面前,著急道,“主子,我自賣自身並不是一時衝動,此生我絕不後悔。”

說著又“咚咚咚”磕起了頭。

楊芸頭疼、抬手揉起了自己的額頭,“別再磕了,既如此,那我就把醜話說在前頭,我這人眼睛裡揉不得一點沙子,你既要跟著我,就要絕對的忠誠。”

端木陽直起脊背,抬起右手,看著楊芸,一字一頓道,“我端木陽今日在此發誓,如果背叛楊芸,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停……那些虛言我不喜歡聽……”說著拿出一個瓷瓶放到桌子上,看著端木陽神色嚴肅道,“這裡是毒藥,吃下去會腹痛不止,每月需要服用解藥,要不定會七竅流血而亡,吃與不吃你自己決定。”

說完楊芸喝起茶盞準備喝茶,眼角餘光注意著端木陽的神情。

沒想到,端木陽毫不猶豫,起身,拿起瓷瓶,倒出藥丸,一抬手一仰頭,“咕嘟”一聲,藥丸就透過喉嚨滑入了腹中。

那動作叫一個行雲流水,看得楊芸都傻眼了。

狠人吶!

藥丸入肚,瞬間端木陽疼的蜷縮在地,緊咬牙齒,雙拳緊握,愣是沒有叫出一聲。

看得楊芸都滿臉的不忍心,避免被端木陽看出臉上的異樣,趕緊低頭喝茶。

等了一會,看端木陽只是疼的在地上翻滾,沒有求饒,也沒有對她伸出怨恨之意。

楊芸感覺藥效差不多了,便起身從自己的挎包裡掏出瓷瓶,給他餵了一口稀釋的空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