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安渾然不知道剛才外面發生的事。

她禮貌地岔開了話題,認認真真詢問了關於冷漠寒腿傷情況。

溫朗調出資料仔細看了一遍。

“沒什麼大礙,最近再排個時間,做個小手術,基本上剩下的就只是機能的康復了。”

祈安安告別了溫朗。

出走廊看了下手錶,這個時間,正常冷漠寒也都來醫院了。

來都來了,不如過去看一眼。

溫朗起身送她到門口,欲言又止,剛好有護士拿著資料進去找他。祈安安就讓他別送了,自己牽著祈波兒拐到康復室去。

阮剛等在門口,看到祈安安過來,臉上有點吃驚。

“少太太,我們剛才看到你和小小姐在醫生辦公室那邊,一會冷少可能會問你……”阮剛已經在門口左思右量了好半天,今天看到少太太后要怎麼提醒她冷少知道她來醫院的事呢,說是好像自己在跟蹤她,不說,又感覺對她暗戳戳地做事不厚道。

祈安安吃驚過後馬上換上一抹笑。驚的是他們兩個居然看到自己見溫朗了,真是不能隨便動心思,喜的是阮剛居然願意透露主子想法。

“骨科主任溫醫生是我閨蜜哥哥,我找他問問冷少腿傷的事。”

祈安安隔著康復室的玻璃,看著裡面那個人正努力按照康復師的指導做動作。因為用力咬著牙,臉頰緊繃著,臉上淌著汗,衣領下一大片也被汗水浸溼,貼在寬大的肩膀上,塊塊的胸肌丘壑分明。

這男人平常都是坐著或躺著,只覺得骨架子比別人長些,沒覺得多高大。這會脫離了輪椅整個人站立著,與旁邊的康復師比起來,竟然高出了足有一個頭,搞得那康復師屢屢抬頭仰望著他。

冷漠寒動作還不是那麼協調,有點像個機器人,祈安安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男人沒出事前,能迷倒那麼多名媛富家女也不是沒道理。光是那張臉配上這個身子板都能讓人尖叫了,何況還有漠天總經理,冷家少爺的身份加持。

好像除了脾氣不好些,其他也沒什麼好讓人詬病的。

他看不見康復師的示範,只能聽意思理解了去試做矯正。

這個天才居然兩遍就摸清了門道,做起來完全沒有瞎子的哆哆嗦嗦摸索的樣子。

他拼命的樣子,還是很感人的。

“最近那邊有動作出來嗎?”祈安安和阮剛閒聊。

“沒有,不過賽車那邊快查清楚了,柯醫生那的證據也收集地差不多了。冷少估計著他們最近可能要動手了,剛才從公司出來時,車子後面有跟了部車……”

“阮助理,冷總請你!”康復師開門出來招呼。

“阮助理,你帶小魚兒進去和他爹地打聲音招呼吧。”祈安安叫住阮剛。

“魚兒,去給你爹地加油!”她摸摸女兒柔軟的頭髮。

這幾天祈波兒扮演冷歡魚,都只有媽咪提醒了才會去觸碰渣爹。她怕冷漠寒已經察覺到女兒疏遠了自己,心裡指不定怎麼想的,如果忌妒羨慕恨自己搶了他女兒,那就麻煩了。

祈波兒拉著媽咪的手沒放開,一起進了室內。

“爺,少太太和小小姐來看您了。”阮剛小心報告。

祈波兒不情願地挪過去,扯住冷漠寒的一個衣角,輕輕地拉了拉他。

冷漠寒雖然動作已經停下來了,人還在器械上,感受到女兒在拉她,騰了隻手出來要握小手。

失去一隻手的力量支撐,腳底一滑,整個人踉蹌了下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