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冷漠寒看著那雙閃著睿智光芒的美麗大眼問道。

“江渝懷!”

“她為什麼要對冷月容下手?”

“你還記得盧深和盧君教授的事吧?當時我和她談判要小北時,我要挾過她,要把她和冷月容當年所做醜事公之於眾。她當時雖然沒承認,但眼裡是有一絲忌憚的。”祈安安回想當時自己只是從母親與盧君教授的通訊上看到點滴,試著來試探江渝懷的。

但,當時江渝懷的反應是可以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她想要滅口!雖然小北已經回到我們手裡,她怕留著冷月容後患無窮。畢竟上回秀展時我也有聽到冷月容拿這事要挾過江渝懷給她錢。”祈安安說道。

“那她也太過殘忍了,殺了人還要再對屍體動手!她請的人難道是銳千谷的?你不是在銳千谷待過嗎,誰有可能被江渝懷所用,來對冷月容動手?”冷漠寒看著烈焰對屋內拍照後開始對屍體進行處置。

“我當年有離開銳千谷的想法時,是師父答應我離開前要完成幾件事。我在順利交差後,就從銳千谷退出帶著孩子們返回國內。後來銳千谷成員的發展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只有五年前救了我的春風、夏雨兩人,我知道他們前段時間也來到國內了。啊,不會是他們倆乾的吧,這事?”祈安安想到什麼眼睛亮了起來。

“他們倆和江渝懷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著江渝懷殺人呢?還有你那個師兄,前段時間不是也來國內找你了嗎?他到底回去了沒有,這些人之間是不是都是有聯絡的?”冷漠寒想起莫優的那張臉,想起他與自己孩子間的親密,莫名得難受。

“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春風和夏雨是師兄莫優最得意的部下,他們倆的行動都是經過莫優授權的。這樣想來,這次殺害冷月容的事,莫優也一定知道!”祈安安在銳千谷時沒少受莫優的照顧,孩子們也很喜歡他。她是最不願意看到師兄幹這些殘忍的事。

“我會和他聯絡,套出他的話。”祈安安捂著鼻子退到遠處。

冷漠寒讓烈焰把屍體送去處理了,當然也沒有通知盧帥。

冷月容的所作所為,不值得盧帥為他弔唁。

也沒必要讓這麼個有汙點的人來擾亂了一個年輕陽光向善的小夥子的生活。

*

某別墅的密室裡。

兩個女人遞交上手上的包裹。

“少主,按您的意思,已經把冷月容的零件取來了!”

“好,我父親那邊有什麼動向?”男人如冰的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如一潭深水。

“主人希望您能回去,他對江渝懷的控制尚能應付得了這邊的事務。”春風抱拳回答。

“不,你告訴他。我不會回去的,我要完成自己的事業,這裡有我所愛的人,我不離開!”男人回答地堅決,彷彿石頭般的堅不可摧。

“我會報告給他的。可是少主,祈安安她與冷漠寒已有四個孩子,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何況,最近,冷漠寒對安安緊追不捨,恐怕您的機會……”夏雨大著膽子說道。

“夏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嘴了?”男人暴戾地制止了女人的說話。

“你們兩個先退下吧!”男人揚了揚手。

兩個女人行了禮低頭退出了密室。

男人拿起包裹,在操作檯上開啟。

一隻白嫩的手,和一隻血淋淋的眼珠子赫然攤在燈下。

他臉上的冰冷褪了去,轉而興奮起來:“有了這兩個零件,我的‘眼高手低’系列可以完成了!”

他拿起鑷子和放大鏡,開始處理起新到的貨。

在他身後的牆上,掛滿了各類處理過的人體標本。

有耳朵,有足弓,甚至有整個骨盆,男人的生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