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結束,冷漠寒和祈安安送盧帥回家。

盧教授的家在一棟很老破小的房子裡,窗戶都還是八九十年代的木欞。

屋內光線不足,陳設老舊。可以看得出來,兩人經濟狀況並不好。

“一直是你一個人在照顧著盧教授?”祈安安看著埋頭整理的盧帥問道。

“恩,從小就只有我們兩個自己住,我沒有媽媽,照顧爸爸的事自然是我要做的。”盧帥不同於同年齡段孩子的早熟,看著讓人心疼。

祈安安想到自己也是在大學時代經歷母親生病住院,生活陷入窘迫裡的經歷。對於盧帥現在的境況特別地感同身受。

她不能再讓這個孩子接下來的日子再在泥濘裡打滾。

“盧教授的事,對不起。”祈安安發自內心地感覺自己在尋找母親的路上讓他們父子倆經受了磨難。

“他查出肺癌時已經是晚期了,裡面其他各器官也都在衰竭,即使沒有人作惡給他注射,他可能也活不過這個月。”盧帥停下手上的動作,搓著手。

祈安安知道,這也許是這個懂事的孩子安慰自己的話。

但確實是因為自己的這件事,加速了盧教授的離世。

“盧帥,你畢業後直接來我公司上班!”冷漠寒開了腔。

“謝謝冷哥。”

盧帥看了看祈安安。

“祈姐,我爸早有預料這一天。他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說是很重要。”

他看了看冷漠寒。不確定祈安安是不是會介意他也在場。

“你迴避下吧!”

冷漠寒不是很情願地留在走道上。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自己的面!

盧帥從床底的舊木箱子裡拿出一包東西交給祈安安。

由陳舊的碎花布包裹著。

祈安安小心翼翼地一層層開啟。

這些花布都已經很舊了,打結成包袱的樣子。稍一用力,就會撕碎了布塊。

最裡層是一個漆木匣子。

古色古香的箱釦,合頁。

沒有上鎖。

她把匣子開啟。

是一本發黃的冊子。

線裝本。

紙張薄如蟬翼,毛筆豎著書寫。

繁體字。

無處不透著年代感。

扉頁被撕掉了。但看過一頁內容。

祈安安就已經無法閉攏嘴巴了。

說的好像是一份家族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