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冷漠寒對自己和銳千谷關系的質問。

祈安安眸光沉沉:

“當年我懷著孕在外婆的園子裡被祈恩和於少偉推下樓,又一把火燒了。我昏迷中被銳千谷的春風,夏雨兩姐妹搭救。是他們倆把魚兒送回冷家。我已經走投無路,便跟著他們去了國外……”

祈安安並不打算隱瞞當年生孩子前發生的事,只是沒有告知他生了四胞胎,還有一男一女就生活在百合園裡。另有一個夭折了。

只是她一想到在高速匝道上看到的那一個拿著小火箭的男孩子,心裡揪著痛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你就覺得我會冷酷到袖手旁觀?還用了假身份騙我,你知道這五年時間裡,我無時無刻不在找你?”冷漠寒看她語氣淡定地說著當年發生的事,直氣得咬牙切齒。

和她在一起的那三個晚上,給了他從來沒有過的美好。以至於在後來的近六年的日日夜夜裡,他只能一次次地在回味中煎熬著度過。

過敏這個病就是在想念她的最初時間裡就生成了。

女兒出現後,成了唯一一個可以和自己直接接觸的異性。

所以,他對女兒的愛,並不止於外人看到的嬌寵。更多的是一種相依為命的惺惺相惜。

直到作為沖喜新娘的她來到冷宅。

他也一度懷疑過女人的身份,讓阮剛暗中做了調查。

可惜,女人隱藏得太緊,他最終一無所獲。

而且眼前的女人確實在性情上和自己朝思暮想的紫薇相去甚遠。

“那時候的你對於我來說,只是個做了交易的陌生男人。我羞於提這件事,也不想自己的人生一直被這事困擾。”祈安安收起剛才撫過祈沐的柔和,變得疏離冷淡。

“劉楓,你送冷少回半山吧,我帶沐沐坐凱蒂車走。”祈安安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作了安排。

說罷,上了車,先走了。

“冷少,我們也走吧?”劉楓作了個請字。

冷漠寒堵著口氣,上不上,下不下。又是一場自己出了槍,矛,戟,甚至打了連發炮,最後還是銷於無形的戰場。

“小白臉,你安姐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冷漠寒一上車就逮著劉楓問。

劉楓開著車,默不作聲。

你又不是我領導,幹嘛要給你說這些。

何況安姐看起來也沒有給他留情面。那就說明,眼前這個人處事或態度方面並不討安姐的喜歡。

既然這樣,自己更不能與他有多的溝通了。

冷漠寒又是吃了一嘴的無聲硝煙。氣得打了電話給阮剛,讓他半路接自己回去。

劉楓看著他上了自己屬下的車,才開車離開。

“阮剛,把天羅和寒焰調到國內,給他們分配下任務……”冷漠寒眸光沉了沉,若有所思。

“是。”阮剛開著車點頭。

主子今天看起來過得並不好啊,明明早上追著祈小姐出去時還信心滿滿。

回來就這副慾求不滿的心酸樣。

次日。

冷漠寒坐阮剛車去公司。

剛到漠天樓下。

阮剛手機響起,是方姨。

“阮助理,你有把小小姐帶走了嗎?怎麼你一走,她也不見了?”電話那頭的方姨聽起來並沒有很著急。

倒是阮剛急了。“我沒有啊,今天我和冷少到公司,沒有帶小小姐出來。”

“哎呀,那小小姐哪兒去了,蘭苑前後我都找過了,沒見到人!”方姨在電話裡急得要哭了。

“掉頭,回半山!”冷漠寒收回跨出去一半的大長腿,重又坐回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