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的撫養權能不能讓給我?”她輕吐出這句,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想問出口的話。

男人眼裡的情感慢慢隱去。“你回來就只有這件事可做?”

“要不呢?魚兒是我五年來日思夜想的一塊心病,特別是看到她在你身邊過得並不好,我很痛心,很愧疚。”說起女兒,祈安安心裡的柔軟才復又回到臉上。

“你怎麼知道她過得不好?她也是我的寶貝,你回來就是為了得到她?狠心的女人,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冷漠寒好想發火,怎麼才能讓她明白自己對她的心?

“你要聽實話?那我就告訴你,我還真沒想過你,我甚至連你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回來純粹就是報達下當年你的慷慨,另外看看要怎麼帶走女兒!”祈安安的臉色已經恢復冷淡疏離。

冷漠寒終於聽到大實話了,有一瞬間是難過的。不過對於求生欲滿滿的男人來說,幾句話還是不足以威懾到他的決心。

祈安安已經伸手掰開他捏著自己肩膀的大手,在往外走了。

她心裡有準備,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把女兒的撫養權讓出來的。不過辦法總有千萬種,現在先不和他囉嗦,引火燒身。

冷漠寒不計較她的冷淡,大步流星地跟上去。

“正聊著呢,怎麼說走就走?去哪兒?我送你吧?”冷漠寒不依不饒,就差再次伸手把她箍在身邊了。

“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是,我用得著給你說這些?”祈安安頭也不回,嗤笑他。

“怎麼不是朋友了,我幫你共同抗敵了,不是朋友也算同盟了吧?”冷漠寒被遠遠甩在後面,大聲喊。

祈安安沒理會他,站在路邊用手機叫快車。

“kelly小姐!真的是你!去哪兒?我載你!”冷一凡開著車突然出現在眼前。

搖下的車窗裡,側著腦袋的陽光大男孩眼裡都是邂逅的驚喜。

“三少,你怎麼在這兒?”祈安安怕又是一個套,疑惑地問。

“我不是在大哥公司上班嗎,今天幫送一個客戶來這裡看展。剛送完出來,看到你在路邊。kelly小姐,你說,是不是很有緣分啊?”冷一凡眨著眼,開心地露出一嘴大白牙。

“上來呀,下面太曬了。你去哪兒?我送你!”冷一凡殷勤地從駕駛座伸過手來開啟車門,示意祈安安上車。

這是個高底盤的豪車,冷一凡怕她不好上,還伸出一隻手來遞給祈安安,準備拉她上來。

祈安安淡淡掃了一眼:“謝謝,我自己來!”說罷,兩手在門框上一撐,一步躍上。動作輕盈漂亮。

冷一凡又一次看呆了,彷彿再次看到她在重機車上的颯爽。

直到祈安安砰地關上車門,說了聲:“走吧!”他才從陶醉中醒過來。

他把手收回來,正準備要啟動車子。

駕駛座的門被“哐”地重重開啟,一個男人拉住他胳膊,低沉地喝令:“你下來!”

冷一凡驚愕中才看明白是黑著臉的冷漠寒。“大哥!你也在這兒?”

“你小子,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你怎麼跑出來瞎玩?阮剛,報給人事,記過扣錢!”男人冷厲地訓斥道。

“大哥,我是在工作,送客戶過來……”冷一凡臉上是初入社會的小白碰到老油條欺負的表情。

不等他解釋。

“下車!”冷漠寒一道寒眸直射,不容忤逆。

大男孩頂著壓力,試圖掙扎:“這是我的車……”

“不想死就趕快!”他不耐煩了。

冷一凡委屈地看了一眼祈安安,一邊解開安全帶。“kelly小姐,對不起……”

他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冷漠寒暴力拽下車,扔到路邊。

他自己一個跳躍上了駕駛座,利落地關車門,鎖車門,扣安全帶,打火,上油門。

哧,車子一騎絕塵疾馳離開。

冷一凡摸摸腦袋,一頭懵:“那不是我的車嗎?而且你都離婚了,還這樣追著我的kelly小姐,不好吧?”

同樣被丟在路邊的阮剛看著可憐的冷一凡:“三少,你清醒清醒吧。離婚證對你大哥來說只是一張沒用的紙。從此以後,火葬場他都照樣要追去了!”

冷一凡更懵逼了:“火葬場?誰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