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員把井友梅,冷一靈,紀瑩瑩,還有兩個女傭,塞了滿滿一車,帶回警局去了。

見幾個無事生非的女人被車子拉走了。

祈安安才轉頭看那個在身邊站立了很久的男人。

這個仰望的角度,昏黃的路燈把他的輪廓勾勒地柔和了許多,沒有平日時咄咄逼人的氣勢。

只是祈安安看向他時,他也正好在凝視著她,深眸裡有一絲複雜的情愫。

“謝謝!”祈安安輕輕道一聲。是要感謝他剛才出面解圍。

冷漠寒被她這一聲“謝謝”給推到千里之外。喉結動了動,面色微整。

這個女人,也沒在提前解約事上謝我讓她解脫,現在卻要在這件事上來謝我。

她的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阮剛看主子的表情,以為他後悔了,至少今天晚上要留少太太在冷家吧?

或者?挽留多住幾天?或者明天就去復婚?

誰知道,主子的下一句話,讓他差點無語到要扶牆。

“天黑了,讓阮剛送你下山吧!”冷漠寒眼底閃過一抹幽深的暗芒,提議道。

“不用了,我坐王警官車就好。”祈安安避開了他的目光,轉頭看向王警官。

王喬森也看出來兩人間的隔閡,沒有多說。只欣然點頭同意:“冷少,我來送祈小姐吧,剛好有事找她。”

冷漠寒眼裡的光稍縱即逝,臉又黑了下來。

有事找她?警察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吧?還有公事在這個時間要處理?哼!

他還在氣哼哼時,祈安安已經坐上了王警官的車,疾馳離去了。

“祈小姐,你這是要外出嗎?”王警官邊開車邊問。

“不是,我離婚了,現在回我自己家。”祈安安面無表情地解釋道。

“那我送你回去。”聽到是離婚,王警官便沒有多問了。

祈小姐這麼個性的女子,難得多見。她也不應該被豪門困住,早點脫離對她來說不是壞事。

兩人在車上聊起了田讓事件。

“那個圖騰的事件現在有點擱淺了,查了一段時間,還沒頭緒出來。不過,倒是查到那個給田讓送錢來的男人的線索。那個男人可能和田讓被殺那天出現的是同一個人。”王警官說著他這邊調查的進度。

祈安安擰了眉頭,沉吟了片刻:“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田讓離開殯儀館是一種金錢上的收買。讓他回老家,就是怕有人開始查當年他所知道的某件實情。

之所以又被殺害,應該是有人已經知道我在調查田讓。為了事情不敗露,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祈安安緊了緊臉色,心裡有點愧疚。因為調查母親一案,已經導致一個人無端遇害。

“知道這件事的名單上還有誰還活著?”王警官問。

“只有南郊精神病院的王光輝了。”祈安安想了想,把自己已得到的關於王光輝妻女的事也給王喬森說了。

王喬森聽聞後,刑偵的直覺告訴他。王光輝這條線隱藏的資訊更多。

但已經有田讓事件在前了,他建議祈安安要安排人保護好王光輝及其妻女。以免再被暗中殺害。

祈安安感激地謝過他。

母親骨灰下落的查詢進入一個死衚衕。那個送小雛菊的人也沒再出現。

這件事就像一個未完結的小說,如鯁在喉。

祈安安沒有再說話,王喬森也只靜靜地開車。

“祈小姐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呼我!”王喬森幫她把行李箱拿到百合園門口,站在臺階下說的這句話。

看著祈安安拉著行李箱進了院子,他才轉身離開。

她現在已經按計劃離開冷家,能在離開前一刻看到冷漠寒站起來,也算是完成了既定目標了。

唯一遺憾的是,冷歡魚的撫養權沒有拿到。而且還未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