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冷漠寒拉緊被子,只露出一張俊臉瑟瑟發抖。

祈安安小手一伸,從他臉上掠過。“一顆米飯!留著當夜宵?”指尖上一顆白色米粒粘在上面。

我去,阮剛怎麼給我清洗的?形象全毀!

其實不怪阮剛,不過是從被子上黏到了臉上而已。

明明剛才被她指尖觸碰過的地方一陣冰涼,現在卻似乎像火燒起來了一樣。

冷漠寒心裡有異樣的感覺,他閉嘴不再吭聲了。

祈安安最終還是搬了張陪護床在冷漠寒隔壁睡下。

白天與那個兇徒鬥得疲累,祈安安很快入睡了,只有冷漠寒睡不著。

阮剛說,他又是那個小白臉送回來的。直送到病房門口才離開。

又是小白臉!

祈安安,你到底有多少個小白臉?

冷漠寒藉著夜燈,看著那張恬靜側睡的臉。

光潔飽滿的額頭下,長長的睫毛扇子一樣在下眼圈打了一層暈,挺翹的小鼻子,櫻桃紅唇。

像只乖巧的小貓,卸下了平日的張牙舞爪,全無防備地入睡。

有一瞬間,他腦子裡出現了女兒冷歡魚的樣子,和她類似的睡姿睡顏。

一閃而過的還有心底塵封的記憶。

她現在的樣子才像那個紫薇。

為什麼腦子裡有歡魚又有紫薇?

難道,這女人?

不不,我不能靠猜測,我可以鑑定啊。

可憐剛躺下休息的阮剛又被奪命連環扣,叫來了病房,執行主子的秘密計劃。

去洗手間地板上找了一根長髮,收到袋子裡,明天再回冷家找一根小小姐的頭髮。

不知道這主子想得什麼,難道是不是歡魚親媽,你沒法一眼看出來嗎?孩子怎麼來得都不知道。

祈安安睡眠淺,病房門一開一關,她就醒過來。

隱約間看到阮剛進來徑直去了浴室,出來時,床上那主子輕聲問:“拿到了沒?明天一早送過去鑑定!加錢,越快越好!”

祈安安頓時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

偷偷在被窩裡給劉楓發了條資訊。

溫朗值夜班,來到冷漠寒病房外時,聽門口保鏢說,少太太也在裡面,不便讓他進去。便折返回辦公室去。

臉上全是落寞。

祈安安對自己無意,這點他心裡明白。只是聽說她替嫁去沖喜,像個保姆一樣照顧冷少和他女兒。溫朗的心裡是痛的。

痛恨沒有早點認識她,讓她避免這些折磨。

冷少住院,她晚上還要陪睡伺候。那麼大個冷家請不到其他傭人來照顧嗎?

忿忿地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走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