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摔的什麼破罐子。我的百萬黃花梨木桌誒!”高美玉看她那摔的力道,直心疼那桌子。

“啊!是大姨,大姨的骨灰罐!媽呀!”祈恩看到鑲在罐上的高藝芯遺像,嚇得直拽她老孃出來擋。

“這,這,這東西怎麼拿到這裡來,晦氣,快丟出去!”高美玉被女兒一嗓子喊醒。

“祈安安,你大白天抱著個骨灰罐來噁心我們,幾個意思?”祈連德跺腳指手。

“噁心?你居然能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你糟糠之妻?祈連德,你良心呢?你把我媽的骨灰扔到哪裡去了,拿一堆沙子來騙人!”祈安安雙眼變暗,突然閃爍一下,又變得漆黑,之後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她冷冷勾著唇,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咬出來。

“什麼意思?這裡面裝的不是你媽的骨灰?”祈連德抬著額頭紋,表情驚異。

“別裝,不就是你動的手腳!我媽生病住院你分文不掏,看都不去看一眼。連她死了,燒成灰了,你也要欺負!你還是個人嗎你?”祈安安忍著淚,滿身殺氣,一步步逼近祈連德,把祈連德逼癱在沙發裡起不來,只能抬著頭仰望這個周身散發濃郁殺氣的女兒。

“我真沒動骨灰!我從火葬場取了就送到殯儀館去了,真沒動!我發誓,我要是動了,就是天打雷劈!”

“發誓?哼!發誓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麼?你騙不了我!我都查清楚了,火葬後三天你才送到萬安山的!”祈安安此生最鄙夷的就是這種動不動伸手起誓的人。祈連德是這樣,於少偉也是這樣,沒一個好東西!

“那是因為,我那幾天有事抽不開身送去……”祈連德想起什麼似的,開始囁囁嚅嚅。

“有什麼事不能先把死者入土為安了再去辦?你就是有隱瞞!”祈安安俯視著腳邊癱成爛泥的男人,厲聲質問,寸步不讓。

祈連德看了旁邊的兩個女人一眼,不敢開口。

他當然不敢說,高藝芯去世那兩天,正是他另一個兒子出生的時候,那邊根本不讓他離開。只能端著骨灰罐先放到橋洞下,三天後才取了送去陵園。哪知道罐子裡的東西還會被人偷換了啊。

祈安安看她閃躲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幹了壞事!

“好,你不說是吧,不說我也能查得出來!等我查到,我不得讓你把這罐沙子給我吞下去!”她伸手從罐子裡掏出一把沙子,狠狠地揚在祈連德臉上。

祈連德被沙子灌了一嘴巴一鼻子在那裡嚎啕大叫。

她疾步移動,神不知鬼不覺就點了三個人的穴,把三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又從包裡掏出三顆丸子,給三人的嘴裡各塞了一顆進去,捏住他們的嘴各灌了一壺水下去。叫他們想吐也吐不出來!

“安安,安安,你給我們使了什麼法,又給我們吃了什麼東西?”高美玉被祈安安以半跪姿勢定在地上,眼裡全是驚恐。

“沒什麼,我才使了三分力定你們,一小時後會自動解開。吃的嘛,一款慢性藥,專治你們這夥歹人的!沒啥後遺症,也就是時不時地心驚膽戰抖一下!”祈安安冷冷一笑,說得好像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樣。

“我媽的這口罐子給我好好在你家裡供著!和你那些祖宗牌位供在一起!每天你們吃三餐就給我媽供三餐,吃一餐也要供三餐!供到我查到真相為止!”

說罷把母親的遺像取了下來,收到口袋裡。不能讓這些畜生汙了母親的眼睛!

祈安安狠狠掃了一眼三個姿勢怪異的傻子,踏步走了。

三個人還真同時心驚膽戰抖了下!

家裡的傭人們早嚇得躲起來了,祈大小姐看起來很玄,還是別招惹的好,只給主子叫好了去醫院的車。

只等到能動了,三人忍著痠疼直奔醫院,各種檢查,卻始終檢測不出到底吃下的是什麼東西,只得洗胃洗腸,折騰得筋疲力盡。

劉楓在把祈安安送往祈福莊嚴前已經先把祈沐和祈波兒兩個小朋友先送回位於百花園的別墅交給凱蒂老師。

他趕到祈福山莊接祈安安時,她剛好收拾完三人昂首闊步地走出來。一看就是,又打了一場完美勝戰!

劉楓開了車門接了凱旋的祈安安。現在時間不早了,得先回半山冷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