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瞪大眼睛,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子裡,渾身血汙的夏言和楚子航,差點被嚇暈過去。

“你你你…你們還是去派出所自首吧。”路明非欲哭無淚。

夏言白了他一眼,無奈地說:“我們可是受害者,合理自衛的權利總該有的吧?”

“起開!”夏言一把將坐在床上無動於衷的路明非給揪了下來,對著楚子航一個眼神示意。

楚子航麻利地脫下滿是血汙的衣服,趴在夏言的床上。

路明非無暇去欣賞楚師兄健美的身材,因為楚子航背部猙獰的血痕仍在向外滲血。

夏言從櫃子裡取出雲南白藥和酒精,看了看路明非,又看了看楚子航,然後關切地說:“師兄,需不需要讓路明非把他的胳膊塞進你的嘴裡,一會痛的話你可以咬他。”

路明非聽到夏言說的話,下意識地朝後邊退了幾步。

楚子航扭過臉,用冰冷的眼神瞟了一眼有些緊張路明非,淡淡地說:“不用。”

“那我要開始了,師兄。”

“嗯。”

楚子航背部的爪痕實在是太大了,夏言直接將酒精倒進了小噴壺裡,把傷口完完整整地都噴了一遍。

楚子航也當真稱得上是萬里挑一的好漢了,即使承受著酒精灑滿傷口的疼痛,仍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路明非看著面不改色的楚子航,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他曾經在百科全書上看到過,如果將痛感分為十級的話,那麼酒精接觸傷口時的灼燒之痛能夠達到八級甚至九級。

如果把正在承受著疼痛的楚子航換成他的話,那他估計早已經痛的暈過去了。

消完毒後,夏言提起了那瓶在櫃子裡珍藏已久的雲南白藥。他擰開瓶蓋,將瓶子裡的灰色藥粉一點一點地灑在楚子航的傷口上。

處理好楚子航傷口後,夏言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對趴在床上的楚子航說道:“師兄,你趴在這兒休息吧,別翻身,藥粉都在背上呢,有什麼需要喊我就行。你的傷口太深了,最起碼得兩三天才能結痂。你這幾天再去學校的時候,就別穿校服了,太緊,換成寬鬆一點的衣服吧。”

楚子航嗯了一聲,輕聲說道:“謝謝。”

夏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楚子航背部的傷口確實很深,若是換成普通人,沒個十天半月是別想著能完整的結痂了。楚子航體內的龍族血統對身體有著強大的修復能力,傷口的痊癒速度會比普通人快得多。但是即使擁有著來自血統上的優勢,他背上的傷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便恢復如初。

他自己也得想辦法向父母和老師解釋才行。

在經歷了夜間的苦戰和處理傷口的疼痛之後,楚子航整個人已經疲累到了極點,他不由得閉上了睏乏的雙眼。

過了一會兒,屋子裡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楚子航睡著了。

夏言和路明非坐在床邊,一同看著熟睡的楚子航。

“你們倆到底幹嘛去了?”路明非用手指戳了戳夏言的腰。

夏言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硬要解釋的話,算是去英雄救美了吧。”

“鬼才信你說的話嘞!”路明非忿忿不平地說:“你真把我當傻子忽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