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嬪不許奴才透露六公主的事,但這種事,哪裡掩蓋得住。

第二天,宮中就有了流言,再過幾天,訊息靈通的,都曉得了。

宮殿監的太監,撤下了麗嬪的侍寢牌子,防止那髒東西,衝撞到永寧帝。

寧楚玉在甘露寺待了一週,甘露寺在積翠宮做了兩場法事,這件事才算過去。

倚春軒僻靜,到風平浪靜了,冷香才從袁常在的侍女那裡,聽到這則新聞。

她馬上講給了簫月聽,寧青娥在一旁,也聽著了。

“小六子什麼時候被剃了頭?”寧青娥問。

“是六姐姐!”簫月糾正她的稱呼。

“奴婢不清楚,應該有好多天了。”冷香回答。

寧青娥算算,問:“有十天嗎?”

冷香不確定:“大概差不多。”

“哼哼!”寧青娥得意起來了,她站在榻上,“十天前,就是搶了我的傘之後一天,這就是報應!”

“真的唉!”冷香算算,時間正好,不由也高興起來。

“冷香。”簫月提醒她。

冷香忙想收起笑容,可收不住。

她捂著嘴:“小主,奴婢是想到了高興的事。”

簫月無奈:“那你在這裡想完高興完,可別在外面又想起來。”

“是。”冷香放下捂嘴的手,和寧青娥擊了掌。

簫月琢磨,六公主的事不簡單。

她等冷香平靜下來,尋個由頭,讓她出去。

屋子裡,只剩母女二人。

“你讓南公公幹的?”簫月斜一眼女兒。

“我沒有。”寧青娥昂著頭。

簫月輕捏她的臉,不信她的話。

這女兒記仇得很,大膽得很。要是沒南公公,也許會忍著,現在有南公公這個乾爹撐腰,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那就是你挑撥的。”她說。

“不是!”寧青娥趴在簫月懷裡,鼓著臉,半炫耀半告狀,“我讓南公公絆她一跤,南公公拒絕了,還和我說,要姊妹相親相愛。”

她轉折:“結果,他回頭就去剃了小六子的頭髮!比我說的絆一跤還狠呢!”

簫月笑起來:“南公公這是看你調皮,要壓一壓你的氣焰。”

“才不是。”寧青娥向簫月招手,讓她把耳朵伸過來,神神秘秘的。

簫月俯身,側著耳朵。

寧青娥很興奮,說起自己發現並總結的規律:

“南公公每次都是嘴上拒絕。我撒嬌要吃冰,好幾次,南公公嘴上說沒有,第二天就送來了。說不給酥山,然後送來冰酥酪,說不給我冰食,然後送到阿母你那裡去了。”

“撒嬌?”簫月抓住重點,“怎麼撒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