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平行的直線,寬約半厘米,長約五厘米,這便是某隻應該被扒皮搓骨熬成湯的黑豹在我左臉上留下的痕跡。這個不大也不小,卻足夠影響《神界》第一美女的傷口已經被一塊小小的四方形白紗布外加兩條十字垂直交叉的膠布被完整地覆蓋了。而我,斑鳩,現在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剛做完牙科手術的病鬼。

本來席林用他的治療術可以十分輕鬆地治癒這個小小的傷口,並讓我的臉完好如初,但是考慮到博格斯的警告,我還是謝絕的席林的好意。另外還有個跟重要的原因,我沒有說出口。一個女人,一個標緻的大美女,讓一個男人,一個帶著壞壞的笑的男人,用一隻手在臉上摸來摸去的,要是傳了出去,我斑鳩以後還怎麼再江湖上混?況且,對於席林,我自然還沒有那個能把他殺掉從而杜絕訊息外傳的實力。

“斑鳩,你不要衝動。我們此行的目的是……”此時的席林正苦口婆心地把當初我用來勸告他的話原封不動地拿來,讓我放棄原路返回去尋找那些黑豹怪物復仇的計劃。

其實我也就是說說,回去和那些怪物拼命,右邊的臉上再添點花花草草那還是樂觀的結果,沒準小命直接玩完了,那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

惡魔島的上空並沒有什麼太陽啊月亮之類的時間標杆,所以進入惡魔島之後究竟過了多少時間,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和席林一律都是心理沒有數。不過走了一點路之後,平坦的小腹忽然有了一些飢餓的感覺,想來應該是接近黃昏的時間了。

臉上粘著塊狗皮膏藥總是感覺怪怪的,眼睛總是忍不住要斜著去瞥兩眼看它有沒有要掉下來的趨勢,但是眼睛從這個角度又是在是看不到多少,真的很後悔沒有和普通的女性一樣隨身帶一面小巧的鏡子。

就在我眼睛瞥啊瞥卻瞥不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席林從包裡摸出了一面手掌大小的橢圓形銀質小鏡子遞到了我的手裡:“這個,我沒什麼用,送你吧。”

白送的東西我可是來者不拒的,接過鏡子,透過反光端詳了一下自己,發現那個小膏藥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動向,而且也沒有影響多少的美觀,我就很大方地塞進了自己的包包。不過,我就奇怪了,我一個女人都不帶這種東西,席林一個大男人怎麼就會隨身攜帶呢?

我把疑惑的目光定到了席林的身上,還沒開始全身掃描,席林就馬上心領神會般地一句回答打消了我的古怪念頭:“是席琳暫時放在我這裡的。她不喜歡背太多的東西。”

聽到席琳這個名字,我忽然就來了興趣。一想起這個盛氣凌人的美女我就忍不住要打探一下她到底和席林是什麼關係,兄妹,情侶?好奇心能殺死貓,貓才九條命,我在網遊離可是無限生命,所以我打定決定趁今天這個機會好好地盤問一下席林。

“哎,席林,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能不能問下你?”我儘量用一種和顏悅色的模樣朝席林親近了一下。

“什麼疑問?”不知道我是不是突然過於熱情了,席林見我貼了過去,反而很戒備地朝後挪了一點。

居然給臉部要臉,我都拉下老臉了,他居然還不買賬,不過為了蠻子自己的好奇心,我也只能繼續屈尊了。我拐著彎子問道:“最近,怎麼沒有看到席琳啊。以前你們不是形影不離的麼?”

“哦,席琳啊。”席林見我好像沒有耍陰謀的樣子,似乎鬆了一口氣,“自從【七星社】解散之後,她就沒怎麼玩了。她現實生活裡也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反正《神界》的測試也要結束了,她決定索性等以後正式開放了再回來玩。”

“哦。”原來是AFK了啊。我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旋即接著問道,“你們在現實生活裡也是認識的吧。她的事情你好像很瞭解麼。”

“其實也不是很熟。”席林的臉上有點悵然若失,“我和她只能算是大學同學而已。”

“只是大學同學麼?”有點門道了,我的好奇心更重了。大學那可是個風花雪月的好地方啊。想當年我在大學裡泡的妞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大學算是個小型社會,剛出中學的小女生們特別好騙。

“比較好的大學同學。”席林的話有點模稜兩可,作為聽者的我很心焦啊。但是我又不能太直白的問,魚兒可是好不容易上鉤的。

我琢磨了一下用詞,然後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道:“我看席琳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你沒趁機糟蹋人家黃花大閨女吧。”

“誰糟蹋黃花大閨女了?再說了,她也不是黃花大閨女。”席林很衝動地就說了一句,然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再看到我看著他的狡詐的眼神,似乎明白自己中了我的圈套,直接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有點氣惱地轉移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上路吧。我看還有很大一段路要走呢。”

“哎呀,著急什麼啊。再坐一會聊下天麼。”好不容易套出了點東西,冰山才露了小小的一個尖角,怎麼能叫我半途而廢呢?我眯著眼睛盯著席林道:“那個關於席琳不是黃花大閨女的問題解釋清楚了,我們再上路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