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市,所處位置如其名字一般,坐落於中原天下之中的位置,幅員遼闊,自古以來就有

“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說法,其戰略位置之重要可想而知。天中市,一家豪華的私人療養院中,王根基正滿臉陰鷙的躺在病床上,兩條腿上都打滿了石膏,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時而陰沉,時而充滿憤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而他的兩隻手卻是在旁邊的兩名護士打扮的女子的大腿上開會摩挲,偶爾直至大腿頂端,惹得兩女渾身不停的顫抖,但卻緊緊咬著紅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青陽呢?怎麼還沒有到?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哥?”王根基嘶吼,同時雙手用力,竟一把扯下那兩名護士打扮的女子的內衣,惹得那兩名女子一陣尖叫。

“二老爺,已經派人去請了,相信現在應該已經快要到了。”一名保鏢打扮的男子推開門回答道,可放他看到王根基手中的女子內衣時,他的喉結卻是一陣聳動,猛的吞了幾口口水。

“我都住進來幾天了?雙腿都被人打斷了,他連來看我一眼都沒有,我王傢什麼時候也出了這種不肖子孫了?”王根基怒目圓睜,口中更是大罵不止。

“這怪誰?當初你們把人家趕出家門的時候,可曾想過別人的感受?”保鏢心中腹議,可卻並沒有說出來,這是王家眾所周知的秘密,可一旦被擺到桌面上,那麼其後果,可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保鏢能承受的了的。

“你們這群廢物,說是百裡挑一的好手,竟然連幾個普通人都打不過,害的老子被打斷了雙腿,你說留著你們有什麼用?馬上給老子滾,老子不想看到你們。”王根基怒罵道。

保鏢深深的看了兩名女子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王根基看到身邊的兩名女子渾身顫抖的模樣,頓時心中一陣厭煩,道,

“把她們兩個帶走,既然她們想舒服,那就讓他們好好舒服舒服!”兩名女子聞言,身體猛地一顫,便安靜了下來,臉上再無一絲血色,任由保鏢將自己帶走,沒有反抗,她們記得,就在前天,自己的另外兩個姐妹,就是說了一句求饒的話,就被那保鏢拖了出去,亂棍打死。

“是誰惹我二哥發這麼大的脾氣的啊?”就在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響徹整個療養院最高層,緊接著一個身穿種花家軍裝的中年男子推開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其肩膀上的一顆將星熠熠生輝,正是王青陽。

王根基一看到來人,當即眼眶一紅,翻身就要下床,可他雙腿打滿了石膏,當即就要從床上一頭栽倒下去。

王青陽眼疾手快,一把將王根基抱在了懷裡,這才避免了王根基再一次墜床的危險。

“老三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的兩條腿都被別人打斷了,醫生說以後想正常走路都是問題啊。”王根基任由王青陽抱著自己,鼻涕一把淚一把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二哥你慢慢說,不著急啊。”王青陽將王根基抱到床上,伸手接過警衛員手中的雞湯,舀了一勺,輕輕的吹了兩下,遞到王根基的嘴邊,柔聲道,

“來,二哥,先喝點雞湯壓壓驚,這可是我親手給你煲的。”

“嗯!”王根基眼中淚水漣漣,大口吞嚥著王青陽手中的湯,這讓一向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他,從來沒有覺得一碗雞湯竟會如此香甜,以至於,僅僅片刻,在王青陽的投餵下,他就將這一鍋雞湯喝的乾乾淨淨。

“我記得小時候,我因為調皮被父親罰沒有晚飯吃,夜裡我餓得睡不著,是二哥你在深夜裡給我送雞湯,我才能睡著。”王青陽從一旁拿過一塊餐巾紙,給王根基輕輕的擦了擦嘴。

“可是自從你被大哥趕出家門以後,我們就沒,,,再怎麼見過了。”王根基苦笑道。

“我知道,你和大哥都在一直關注著我,而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你和大哥可沒少幫忙,這些我都知道。”王青陽輕輕的站起了身子,走到窗戶旁邊,拉開了窗簾,任由陽光灑落進屋裡。

王根基怔怔的看著站在陽光裡的王青陽,眼神中透露著些許迷茫,似乎是在回憶往事,久久沒有說話。

“二哥,別再提報復的事情了,乖乖的回上京城吧。”王青陽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很輕,以至於王根基還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什麼?你在說什麼?”王根基疑惑道。王青陽兀自嘆了一口氣,輕聲道,

“世界變了,那個村子是被大人物特殊照顧的,我們惹不起的。”

“想不到,堂堂種花家的少將軍居然也有忌憚別人的一天。”王根基冷笑,隨即他轉過頭,不再看王青陽,沉聲道,

“你走吧,今天我就當你沒來過,我不是你二哥,你也不是我三弟。”王青陽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你走吧,這世間還沒有我王家不敢招惹的存在,就算是獸王,我王家也能從它身上撕扯下幾斤肉!”王根基怒道。

“二哥,你想把王家也顛覆了麼?”王青陽沉聲道,他內心很糾結,胡夏的身份是極度保密的,一旦被洩露,只怕他也會成為種花家的千古罪人。

“青陽,你跟我說實話,軍隊中流行的那功法可是與那人有關?”王根基輕聲道,他雖然好色,暴躁,但他並不蠢,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之處。

“是!”王青陽沉聲道。

“好了,你走吧,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二哥,你也不再是我王家的人,我王家的所作所為,再與你沒有半點關係。”王根基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