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戰爭結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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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傻眼了,即便是身為先天境界強者的大儒孔大榮以及王嬌嬌和另外兩頭獸王級兇獸,也都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當地,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城牆上衝天的火光以及滿天的煙塵,但緊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叫響徹整個天空。
“啊—我的孩子啊!”
王嬌嬌聲音淒厲,就要往城牆上的大火中衝去,但卻被一旁的蛟龍王死死拉住,無法前行。
“吼—”蛟龍王嘶吼,它掃視了一圈城牆上的所有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孔大榮身上,猩紅色的眸子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質問道,“這就是你拼死要保護的人?殺妻弒女,而你,就是幫兇!”
“幫兇!”“你這個幫兇!”
蛟龍王的話一直在孔大榮的耳邊迴盪,如利刃一般刺破他的靈魂,孔大榮臉色慘白,他眼神呆滯的看著在空中發出淒厲哭聲的王嬌嬌,突然,孔大榮“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原本就慘白的臉色,再無半點血色。
他是儒家的新晉大儒,自出生起接受的便是“仁、義、禮、智、信”,可就在今天,他居然一直在保護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人,這讓他一直堅守的信念轟然崩塌,孔大榮滿頭銀髮披散,原本明亮的眸子混濁不堪,此刻的他再也沒有半點大儒的樣子,卻如路邊的乞丐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虛弱的哭聲打破了牆頭的寂靜,頓時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將目光投向那漫天的煙塵之中,就連乞丐一般的孔大榮也將混濁的目光投向那煙塵,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良久,一道黑色的身影陡然從煙塵中衝出,他渾身焦黑,頭頂不斷的冒煙,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的褲子早已破碎,只能勉強擋住某個關鍵部位,但在他懷中卻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嬰兒渾身沒有絲毫傷痕,甚至連一點焦黑的痕跡都沒有。
“我的孩子啊—”王嬌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掙脫了蛟龍王的束縛,發瘋一般的朝著那焦黑的人影衝了過去,想要將那孩子抱在懷中好好疼愛,可到了那人面前,她又生生止住了腳步,怯生生的看著那人懷中的孩子,不敢上前。
“真好!”孔大榮混濁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而後竟直接躺在了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隊長,是隊長救了那個孩子!”直屬隊眾人驚呼,臉上的喜悅難以掩飾。
可憐天下父母心!胡夏心中輕嘆,低頭看了看懷中如天使一般的孩子,又抬頭看了看面前臉上還掛著淚珠的王嬌嬌,胡夏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直接抱著孩子,就要遞給王嬌嬌,而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
“抓住那孩子!”十幾個身穿迷彩服的人快速的從周圍的人群中躥了出來,將胡夏和王嬌嬌圍了起來,速度之快,就連他們身邊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胡夏將孩子抱在懷中,看了一圈身邊圍著的十幾人,心火暗升,他本想著把孩子交給王嬌嬌,而後勸退這些兇獸,這樣濱江城就能保住了,戰爭就能避免了,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就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人出來搶奪他手中的孩子。
胡夏眼神凜冽,他自然看的清楚,這些人渾身肌肉隆起,太陽穴向外凸出,眼神中滿是殺意,這哪裡是軍人?這分明就是一群橫練的高手。
“住手!”戚建國厲聲喝道,這一刻的他滿頭銀髮炸起,仿若一頭髮怒的獅子,眼看著戰爭就要平息,此時此刻竟然又發生這種事,他怎能不怒?
“動手!”馬飛低喝一聲,臉上掛著殘忍的笑意,帶頭朝著胡夏衝了過去,他本是生活在濱江城的一個武術教練,異變前就一直修行自家家傳的硬氣功,在濱江城小有名氣,被圈子裡的人尊稱為閃電十連鞭馬大師。而異變之後,靈氣復甦,他的修行更是一日千里,隱隱成為濱江城武術圈中的第一人。
直到後來有個古武修行者帶來一顆神奇的果子給他,並委託他去做一件事,由於那顆果子的吸引力,他便直接答應了下來,當時那古武修行者並沒有說什麼事,留下那果子便離開了,說日後會有人來找他才會提出要求。
馬飛吃了那神奇的果子之後,修行更是如魚得水,短短几天就連連突破,那時他已然是濱江城武術圈子裡的第一人,直到後來兇獸圍城,那人又找到了他,要求他去辦事,可這個時候的他哪裡會那麼聽話,於是兩人直接出手,當時已是後天六層境界的他,被對方一腳踹開,一招都沒有撐下去,便再也起不來,他這才答應對方出來辦事。
馬飛如惡虎撲食一般衝向胡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是他的成名絕技之一,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抵擋,此時,他似乎已經看到胡夏呆滯的雙眼,可就在這個時候,胡夏開口了。
“不要殺人!”胡夏現在原地絲毫沒動,眼中帶著憐憫看著飛撲而來的馬飛,輕輕的搖了搖頭。
馬飛心頭一陣心驚肉跳,似有無邊恐怖將他深深籠罩一般,緊接著他便覺得腹部一痛,兩眼一黑,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而其他十餘人也都紛紛倒地,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就昏死了過去。
胡夏有些憐憫的看了看身邊橫七豎八躺著的十幾人,就要再次將懷中的嬰兒遞給王嬌嬌。
“不能給!”一名掛著少將軍銜的軍方領導突然開口,打斷了胡夏的動作,他絲毫沒有理會眼中殺意迸發王嬌嬌,接著道,“這些兇獸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你把那孩子交給他們,萬一他們再一次開啟大戰,那死去的那些人的仇怎麼報?”
“我種花家的軍人頂天立地,做不出用孩子威脅的事情來!”胡夏大聲道,他一把將懷中的嬰兒遞到王嬌嬌手中,轉身看了一圈城牆上的眾人,道,“我們是種花家的軍人,用一個孩子去威脅她的母親來贏得這場戰爭,那我們與之前的那個畜牲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