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毛的屍體還要調查,所以就先暫時存放在了縣衙之內。

李太安他們在解決法陣之後,搜尋了蘇烈家裡上上下下每一個角落。

但都沒有找到其餘的衙役。

除此之外,蘇烈家也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了。

關於張五十和陵園衣的線索,幾乎也沒有。

李太安推測,可能這就是陵園衣用來養兇屍的。

無奈之下,他們也只能先行離開。

顧填帶著趕來的衙役把陳毛的屍體帶了回去,李太安和黃狗則是往家裡趕去。

“陵園衣這個道士,究竟是正還是邪啊?玄門正統的五行法陣他會,陰損毒辣的養屍控屍他也會。這個人,真的看不懂啊。”黃狗走在路上,忍不住搖搖頭。

他活了幾百年,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人。

“光是一個蘇烈家就這麼麻煩了,真不知道張府內還有什麼在等著我們呢。”李太安則是開始擔心起張府的情況了。

縣衙是同時派人前往張府和蘇烈家,雖然張府那邊還沒有傳來什麼訊息,但李太安卻沒有抱什麼好的希望。

“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最讓狗爺難受的,就是回家還要面對那隻狐狸,真是造孽啊!”

黃狗一說,李太安也想到了胭脂,同樣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就那隻狐狸,李太安覺得,比蠱雕難對付多了。

他們兩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胭脂到底是什麼打算。

就這樣,一人一狗各懷心思,踩著月色,緩緩往家中走去。

興縣西方,長著一片茂密的樹林,在樹林之中,有著一座簡陋的小木屋。

小木屋此時燈火通明,張五十,陵園衣站在一座法壇前。

身後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大胖和尚,還在昏迷狀態。

“搞定,雖然李家天師還是沒有除掉,但姜雪月的位置已經清楚了。”陵園衣收起桃木劍。

剛剛蘇烈家發生的一切,都是陵園衣的手段,從頭到尾,張五十都沒有插手。

張五十一邊吸收天地間的陰氣,一邊問道:“李太安已經可以控制那股力量了嗎?”

陵園衣點點頭:“怎麼說呢?那股力量沒有那天晚上那般狂暴,他的實力也就維持在黃元大成左右。”

“所以,那天晚上應該只是一個意外,只要你還能回到地魁境,那麼李太安就收服不了你。”

“還有,他的兩種力量好像不能共存,李太安是切換著使用的,切換的時間大概是在一點五秒。如果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完全可以擊殺李太安。”

張五十笑道:“你真的是一個天才啊,只有幾十年的修行,卻如此老奸巨猾,戰鬥經驗之豐富,連我都不得不感嘆。”

“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心狠手辣的程度一點不比我低,連我都有點看不透你啊。”

“張老爺說笑了,做小道這一行的,本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要你的錢足夠,就沒有小道做不來的事!”說完,陵園衣還捏了捏嘴角新長出的一撮小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