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爵我之前聽說過一點的。”剛來到這裡的趙滿延開口了,他早年就經常出國遊玩,所以有一些見聞,“冷爵主要活躍在地中海一代,主要勢力在歐洲偏地中海往南,還沒有人見過他真實面目,只聽聞他有一雙紫色的眼睛。”

沒想到一來就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紫色眼睛,這倒也算是一個很明顯的特徵,可是這年頭戴有色隱形眼鏡裝深沉的人滿大街都是,用這個特徵來找還真是不容易,更況且我要是冷爵,那麼也會去戴一個別的顏色的隱形眼鏡。”莫凡說道。

“是啊,這個冷爵與撒朗是同個型別……”趙滿延說道。

“同個型別,都是女的?”莫凡問到。

“男的,冷爵很明顯是男的,這個是能夠確定,我說的同個型別指的是他們那讓世人恐慌的手段,紅衣大主教裡面有幾個是戰鬥力變態至極的,就連聖裁院的人都未必能夠奈何他們的誇張程度,不過有些是善用陰謀詭計,擅長佈局的,他們自身的實力可能不會比我們高出多少,可是他們手底下的高手,和玩弄手段的本領卻比擁有可怕戰鬥力的紅衣主教更加讓人不寒而慄。”趙滿延說道。

林然默默聽著。

趙滿延的這番話讓莫凡也相當贊同。

事實上之前的撒朗紅衣大主教所有的力量加起來,都未必夠敵得過審判會,審判會隨便喚出一個高手,都能夠將他們打得七零八落,可是偏偏他們的潛伏之力,和佈局之力極為恐怖。

試想一個數千年的古都,要多少支軍隊才可以讓它覆滅,就算讓黑教廷的人數多十倍,那麼都未必可以撼動古都城牆……

魔法雖然可怕,可是更可怕的還是一個在毀滅、在犯罪上擁有宛如神一般天賦的人,能摧毀人類的,也只有人類自己而已!

“也就是說,冷爵現在計劃著什麼,並且很可能是一個類似於撒朗在古都浩劫上的陰謀?”莫凡沉著聲音說道。

冷青之前拼死都要將訊息傳遞回來,可以讓一個審判長的生命都變得如此不堪一擊的陰謀,就絕對不能夠用一些小打小鬧的作亂來衡量。

“過去,冷爵在世界的名望是要高於撒朗……我指的是那種臭到骨頭裡的名望,可是古都浩劫之後,全世界的狂徒惡人們就都把撒朗奉為了真神,是他們為禍社會、顛覆世界的最強楷模。於是,千萬別看撒朗如喪家犬一樣逃到了國外,就算她的所有勢力更是被我們審判會徹底剿滅,可是隻要她本人還活著,那麼她就等於獲得了一次涅槃重生,之後會有無數惡棍會拜在她門下,無數逃犯會加入她,也有無數的瘋子會任憑她調遣……”趙滿延說道。

真相總是這麼的殘酷,聽到趙滿延這麼說,莫凡其實還是很難過。

封神盛典,撒朗還是成功了,她用那麼多生命祭奠著她那超越世界第一峰的罪惡神座,也讓全世界的瘋子、喪心病狂之輩都可以看到她血染長天的死神光輝……

想想也是啊。

她的能耐也越來越大了,她甚至不需要和以前那樣躲躲藏藏,她甚至可以站在神聖的帕特農神廟廣場上,然後她大大方方的告訴所有人,她是撒朗,在大大方方的拿走她要的東西,殺掉她想要殺的人,從容不迫的消失……

“冷爵也是這樣的人,他擅長佈局,他那臭名昭著的傑作就是地中海紅海事件,地中海東部曾經持續了長達半個月的海水透著些許紅色,腥味瀰漫了希臘、埃及、義大利、土耳其各個國家沿海城市,還造成了地中海近代最嚴重的一次海疫以及瘟獸潮,造成的死亡人數難以統計。”趙滿延說道。

“地中海紅海事件?我怎麼完全沒有聽說過,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聽報道?”莫凡這時候滿臉不解的說道。

地中海有多大,莫凡是非常清楚的,能夠讓一個海洋呈現了血色,讓血腥味瀰漫幾個國家海岸線,這要殺了多少人,放了多少血?

“你以為這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情嗎?現在很多民眾都在嚷嚷著,他們需要知情權,他們要民主,可是事實上有的事情是真的不能公開,公開就相當於給那些肇事者一次大肆宣傳,之後就勾起那些瘋子們的犯罪念頭,讓一些本就對這個社會有著巨大怨念的人有了效仿的機會,然後會導致黑教廷在這個世界上的影響力與日俱增,幫助他們壯大!你就看看撒朗,古都浩劫之後,世界大大小小的效仿者可太多了,也不知道多少城市遭殃,崇拜撒朗的人甚至多得可以填滿整個地中海,甚至一些平日裡躲在家裡受了這個社會怨氣的年輕人,他們在一個人的時候何嘗就沒有腦子裡閃過‘撒朗真牛x’的畸形念頭,社會實驗者已經證明了,笑聲是會傳染的,並且罪惡也會傳染的,一些把人當做畜生一樣去折磨殘害的黑教廷惡棍,可能就是他的受了氣腦子裡閃過了這個念頭,然後在某件事的激化下一怒衝動……他們以前也只是老老實實上班的人。”靈靈一臉嚴肅的說道。

只要是人,那麼都有善惡兩面,善惡本就沒有分界線,你不能說一個為了能夠給女兒一口飯吃偷了錢的母親是惡,也不能說為了給母親報仇殺了判了母親偷竊罪的法官的女兒是善,善者在某件事情刺激之後,很可能一樣會成為十惡不赦之徒!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人身體裡都帶著巨大無比的負能量,他們的腦子裡在幻想著將欺凌自己、辱罵自己、侮辱自己的人殺個痛快,自己貧窮痛苦就要所有人也跟他一樣,他恨不得所有富人、幸福者、美滿者有著跟他一樣的遭遇,一旦擺在他們面前有一個按鈕,如果一按下去,其他人就會跟自己一樣,那麼“反正我爛人一個”思想的他,就有很大機率會狠狠的摁下去,然後發狂的大笑……

現在這個按鈕,是真實存在著的,那就是黑教廷,趙品霖就是那個摁下按鈕的人,在那輛巴士上,趙品霖也還不過是一個有點自負,甚至是有點驕傲的大學生而已,可到了莊園,他就變成了什麼?

假如沒有之前古都浩劫,那麼他腦子裡是不是根本就不會萌生那些作惡想法,如同他沒有這樣的念頭,那麼之前就不會選擇芳少儷給她佈下的陷阱……

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形成自己的心信,他們用冷漠,用不屑,用嫉妒,然後把“這就是現實”來掛在嘴邊來偽裝成熟,可是事實上他們心性跟孩童沒多大分別,他們毫無自己的思想,缺乏正確的判斷力,跟風,盲眾,悲觀,大人不能讓小孩在還沒有正確價值觀之前看血腥暴力的電影,可是害怕小孩學壞,事實上不公開一些嚴重惡劣事件,甚至將其進行封鎖,道理也是一樣的。

不是成年人,就一定都有自己的成熟觀念,如果一些蠢貨們沒有看到可以這樣作惡,那麼他們或許不會立刻變成惡人,可是有一個給他們做惡人的機會擺在面前,他們家會動搖,會選錯。

哪怕只是僅僅增加了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選錯機率,可是對這個社會都會造成巨大的破壞力,如果運氣再不好一點,出了一個類似於冷爵、撒朗這般的犯罪天才,那麼下一個恐怖的災難就已經在孕育了!

所以,和維權主義者一樣叫囂著,無非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八卦心裡和幸災樂禍心理的知情權真的重要嗎?

如果這可笑的人權會換來這個世界少幾萬、幾十萬惡棍,那麼還要事事知情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