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氣溫驟降到了零下十五度,海面再次升起了大霧。

而海浪造訪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海面驚濤駭浪,在島上遠遠地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

葉扶不得不佩服木屋的堅挺,每次大風大浪過來,木屋左右搖晃,好像隨時都要被颳走或者散架,但是每次都挺了下來。

除了每天出去撿魚蝦,把鐵籠和漁網拖上來,兩人已經不怎麼出門了。

葉扶繼續在木屋裡做衣服,做鞋子,往空間裡填補熟食,蒸饅頭,熬煮毒藥,偶爾還會敷個面膜保養一下臉蛋。

看著這張停留在十九歲的臉,葉扶好像明白古人為什麼要追求長生不老了。

算了算,她今年二十五了,到十月份就二十六歲了。

二十六歲依舊年輕,但是和十九歲相比,卻是兩個維度的年輕。

早上,葉扶在院子裡撿到十多隻水母,水母有毒,葉扶把它單獨放在一個盆子裡,以後再做毒藥的時候,說不定能夠用上。

這段時間,葉扶總算見識到了海洋生物的多樣性,大多數海洋生物都長得非常奇特,或者說,特別醜陋且噁心。

據說,深海里的動物之所以長得醜陋,是因為它們不需要見光,所以長得隨心所欲。

這個說法倒是有趣。

奇形怪狀且不認識的生物,葉扶都留著煉藥了。

在安全區挖的蘑菇,被葉扶拿出來全部炒了肉片,還好之前的塑膠餐盒都沒有扔掉,洗一洗還能迴圈使用。

餐盒葉扶買的不多,只批發了幾萬個。

南瓜也被她做成了各種甜食,姜冗喜歡吃,葉扶就做了很多。

剛做好中午飯,姜冗就回來了,看著他拖回來的一條小型大白鯊,葉扶愣了幾秒鐘。

“被風浪拍在後面的樹林裡,已經死了。”

“這玩意應該只能做肥料。”

姜冗疑惑,“為什麼?”

“它用面板排尿。”

“那就放在空間裡,以後拿來種菜種花吧。”

姜冗眼裡劃過一絲嫌棄,把辛辛苦苦拖回來的大白鯊扔在了地上,葉扶低頭偷笑,趕緊把它收進空間裡面。

“好了,吃飯了,對了,上次捕捉到的那條魷魚,我把它做成鐵板魷魚了,快去嘗一嘗。”

“魷魚好吃嗎?”

“好吃。”

回到木屋,姜冗脫掉外套,洗了個手就坐到壁爐前,等著葉扶投餵。

“嚐嚐看。”

撒了辣椒在上面,不僅好吃,還很辣。

姜冗嚐了一口,滿臉驚喜,“好吃,以後我多捕撈這個。”

到了第二天,姜冗果然專心致志捕撈魷魚,他甚至出了一趟海,只可惜只撈回來一兜沙丁魚。

“沙丁魚也很好吃的。”葉扶安慰他。

“真的嗎?”

“當然。”

之後幾天,姜冗又開始專心捕撈沙丁魚了,葉扶被他的行為逗笑,總覺得他有時候固執得像個小孩。

正月初十開始,氣溫下降到零下二十三度,風浪越來越大,幾乎每天都要來造訪小島好幾次。

姜冗把鐵籠和漁網都收回來了,島上的魚蝦都撿不完,海里的魚暫時就留它們一條生路吧。

空間裡的桶和筐都裝滿了,葉扶拿出一些杉木,和姜冗一起用杉木做了好十多個大木筐,再鋪上一層塑膠布,把魚蝦分門別類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