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早朝。

朱元璋回到武英殿,走到御案後的龍椅旁,望著欲言又止的太子朱標。

他笑著問:“標兒有話要說?”

朱標快步湊上前,眉頭緊鎖,肅穆地說:“爹,您明明知道是那胡惟庸欺君罔上,怎麼反而......”

朱元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含笑道:“有些事還要發酵發酵,一個胡惟庸而已,翻不出多大的浪。”

朱標不解地說:“可是他已經嚴重影響到政事的通暢了,要是再出現軍奏滯後,萬一耽誤了緊急軍情,可是會影響前方將士的生死。”

聞言朱元璋笑得更盛,連連擺手道:“不至於,不至於!你先看看這個。”

說著他從御案上抽出一份摺子遞到朱標跟前。

接過摺子,朱標認真看了起來,看著看著臉色逐漸凝重。

片刻後,他看向朱元璋,驚撥出聲。“陰陽法陣?世間竟然還有這般異術!”

“標兒別急,繼續看下去!”

聞言他低著頭繼續往下看,當看到大陣已破,大軍直奔吐蕃老巢後,臉上露出驚奇。

“葉......葉宇竟然如此厲害!”

“哈哈!標兒好眼光啊,這般俊傑竟提前就招募到身邊。”

“爹!其實兒子與葉兄是君子之交,可不是......”

朱元璋瞬間拉下臉,厲聲道:“你是皇儲,未來大明之君,對臣子可不能稱兄道弟。”

見朱元璋發怒,朱標頓了頓,委屈地說:“爹,孩兒就不能有個真心朋友嗎?”

“唉......”朱元璋嘆了口氣,溫聲道:“人心難測,上位者要是對下位者付出真心,那將是一場災難,誰能保證......”

有生以來首次打斷朱元璋的話,朱標一臉正氣地說:“葉兄不是那樣的人,雖其才華出眾,又具靈士之威。但其性情並不乖張,也沒趨炎附勢,乃是溫溫如玉的君子。”

被他強力打斷話語,朱元璋先是一愣,隨後又露出欣喜神色。

這麼多年以來,這還是他首次感受到朱標的強勢。

目睹朱標的王霸之氣,朱元璋心中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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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烏蘭城。

早在幾天前,大明兵鋒便攻下此城。

在主將的放縱下,進城後的兵卒整整一天都沒有封刀。

即使已經過去了數天,城中的血腥味依然十分濃烈。

而野性被喚醒的大明兵卒,時不時的還會在城中犯下奸.淫擄掠的事。

巡邏的軍官在遇到這種事時,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也不會為了幾個吐蕃蠻子,而去責罰奮勇的兵卒。

然而今日卻有不同,一處吐蕃民宅內,傳出一個女子哭喊聲,同時還傳出幾個兵卒的獰笑。

“他孃的,安靜點,要不然老子砍了你。”或許是被女子的叫喊給擾了興致,一個兵卒厲聲喝道。

“嗚...嗚...嗚!”

民房內的哭喊聲忽然變弱,不一會便只傳出淅瀝的嗚咽。

此時,民房外,一隊巡邏兵經過,領頭的軍官冷著臉,揮手示意兵卒進入。

軍官走進民房,見兩個兵卒按著一個吐蕃女子的雙手,一個小軍官正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小軍官見有人闖入,不但不慌,反而淫笑地說:“徐把總,你這是想搶個先?”

徐把總強忍怒火,朝身後的部屬揮手道:“拿下!”

聽到命令,幾個兵卒快速上前,按住三個作亂的兵卒。

小軍官見狀兵不驚慌,嬉皮笑臉地說:“你這是要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