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武關西區。

錦衣衛第三千戶所衙門內,總旗王建急匆匆地向外走。

三天前蕭貴因涉嫌走私靈物被靈署強抓後,他這幾天都在四處走關係,在大量靈元開路下,確實串聯了不少大人物。

只是這些大人物在向靈署打招呼後,靈署指揮使強勢撂下話,在走私靈物案沒有水落石出前誰來都沒有用。

在這樣的結果下,王建知道靈武關的關係怕是派不上用處。

事已至此,他不敢在耽誤立馬和韓.國公府的李二爺取得了聯絡。

只是李二爺的話讓他有些心寒,竟然讓他投案自首獨自承擔下所有的事。

心有不甘的王建想到駐軍的蕭參將,打算孤注一擲的去找他救蕭貴。

就在他剛出錦衣衛大門,便見街道上竄出一個靈衛帶著十幾個輔衛圍了上來。

“王建?”

為首的靈衛肅穆地看著他問道。

“你...你是?”

此刻王建心裡發沉,很是不安地回。

見是正主靈衛鄧鎮點了點頭,揮手示意手下上前拘捕他。

錦衣衛衙門的守衛見此狀況,頓時如臨大敵,紛紛抽出佩刀頂了上來。

“嗯?此人涉及一樁刺靈大案,本衛奉命前來緝拿他過案。”鄧鎮臉色變得有些深沉,大聲怒喝道:“你們錦衣衛想幹什麼?公然挑釁靈署執法?”

隨著鄧鎮的怒吼,所有輔衛提著靈刀冷眼盯著圍在王建身前的幾個錦衣衛,只要鄧鎮一聲令下,便會砍瓜切菜地將對面的錦衣衛全部砍翻。

衙門口的動靜驚動了一個副千戶,他帶著幾十個錦衣衛快速從裡面趕來。

見到兩方人馬正在持刀對峙頓時心裡大感不妙,兩個強力衙門的對沖不管結局如何,他這個當值的副千戶必定會被問責。

“住手!住手!”

副千戶推開擋在前頭的錦衣衛,高聲大喊道。

在看清對面為首的人後,他臉上堆滿笑容道:“鄧靈衛,你這是幹嘛?都是為陛下當差的,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

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鄧鎮再刺頭也不至於橫衝直撞。

他抬手抱拳正色道:“胡千戶,這是靈署緝文,我不過是公事公辦。”

身為當朝國公嫡子,他自然知道這胡千戶也是有些背景的,只要他不礙事給點面子也無妨。

胡千戶正是當紅勳貴胡惟庸的族弟,他接過緝文仔細看了起來。

在看完全文確認靈署印信無誤後,他不假思索地說:“既然只是按例詢問,那麼還望鄧靈衛秉公辦理。”

他這話鄧鎮聽得有些刺耳,咋地?這是在點他?連你們錦衣衛辦事都不循規蹈矩的,難道靈署還要看你們臉色辦事?

此刻鄧鎮對他的態度頓時大變,若有所指地說:“胡千戶,捕風捉影的事我們靈署還不屑於幹。”

被這話給噎著的胡千戶臉上憋出豬肝色,他沒想到這小子會炸刺,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半個字來。

懶得去管他,鄧鎮揮手讓人綁了王建,招呼也不打便迅速撤離現場。

目睹這一切的胡千戶氣的渾身發抖,他好歹也是勳貴子弟何時受過這氣?

——————

靈武關與西疆交界處。

六匹快馬從遠處極奔而來,在離邊境線不遠的一個小鎮子外停了下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青年,他皺了皺眉盯著地面。

不一會他跳下馬,望著眼前的小鎮陷入沉思。

其他五人也一併下了馬,落地後便快速散開,各自在道路邊仔細查詢。

“宇哥兒,這裡發現新鮮馬糞,看樣子是今日才留下的。”一個軍卒不嫌髒的捏著馬糞聞了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