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

瘸腿丈夫說完“離婚”二字,都把自己嚇一跳。

接下來,他不斷抽自己的嘴巴,以示懲罰,懲罰自己瘸了吧唧,對好容易淘來的老婆,言語上大不敬。

他老婆早就聽到了,回過身來。

到跟前,照著糟老頭子身上猛烈踢踹,“你個老傢伙,我讓你扒牆頭看人家女眷,我讓你不會掙錢不會經營,還去羨慕嫉妒恨,你個十足惡毒的老混蛋。”

邊踢踹邊辱罵,她很是解氣。

…………

只是一牆之隔,氣氛天壤之別。

餘鑫和餘海,全家都有新衣服穿,自然開心到起飛。

餘鑫抽著煙。

望著瓦藍的天空,不禁感慨,“這日子越來越好了,還別說,你弟弟就像變了個人。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他,他是真的改了,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混蛋了。”

餘海咧嘴笑,“這是好事,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有了餘生這手藝,我們家估計能富裕好一陣子。”

但是餘鑫也犯愁,“可是還要攢錢啊,不攢錢遇上個事,拿不出錢來不也不行?到時,就會急瞎眼。”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院落閒聊。

女眷們都去屋子裡照鏡子,換花衣服去了,餘生鑽進廚房,又給大家做飯。

…………

忽然,柵欄門開了。

進來個陌生的身影,他們猛然想起三槐,可是?如果是三槐,不是會踢飛門的嗎?

今這個沒有踢飛柵欄門,保證不是他。

猛然,這個傢伙穿過絲瓜架,站在了院落中央。

咦?這不是黃三嗎?

只見他雙手叉腰,和那個三槐簡直差不多一個翻版,“餘生呢?那個混蛋呢?給老子我粗來粗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想賴也賴不掉。”

黃三叫囂完,似乎又給自己長了無數氣勢。

他幾步更是往餘鑫這裡靠近,而且囂張跋扈,嘴角下垂,一副傲慢誰都看不起的熊樣子,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他錢一樣。

餘海猛然起身,隨著餘鑫也起來。

“黃三,你居然敢來我家叫喚?”

餘海怒喝完,扭身就去拿鐵鍁,餘鑫更是個暴脾氣,他也一樣,手裡抄起來了大掃帚,前後夾擊準備開戰!

這黃三一看、前後被鐵鍁掃帚夾著,哎喲我擦,根本無法突擊,他繃不住2分鐘,便從氣勢上慫了下來。

黃三沒轍,便壯膽子喊話,“你們家都這麼不講理嗎?欠錢不還,還打人?有本事,你打死我呀!”

說完硬往餘海的鐵鍁上猛撲。

餘海一見,往旁處一躲,“滾蛋,誰特麼欠你錢?”

怒罵完,他尋思有個三槐就夠煩人了,剛走個三槐,這就,怎麼來個黃三?也欠黃三的錢?他們真是沒事閒的。

…………

只見黃三從兜裡,抖落出一張紙,在二人眼前晃了一下,“看見了嗎?”

餘鑫和餘海見了,兩眼對視,沒說話。

黃三又一抖落那張紙,“這個,是餘生給三槐哥打的欠條,白紙黑字簽字畫押,三槐哥是個好人,他不計較這些事情,因此,打算不了了之,但我這個做兄弟的,豈能讓三槐哥白白損失了這些錢?趕緊的,讓餘生粗來,給特麼我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