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槐舉起掃帚,剛要拼命。

沒想到餘生威風凜凜,就立在院落中央。一聲呵斥,宛若一聲清脆雷鳴,“三槐,你瘋了嗎?”

被打狗棍打吃虧了的三槐,哪裡肯住手?他非要將這些天、從餘家父子手裡吃的虧,統統都討要回來。

可是餘生。

就這樣活生生插著腰,怒目而視著他。

細風吹過後,敞開懷的白襯衣一抖,修長高大卻不粗暴的身材,若隱若現出一坨坨的肌肉感……膚色細膩透亮,鼻樑高挺,眸若清泉,輕抿起來的櫻唇展示著倔強。

對。

就是如此,什麼都不說,就那不怒自威的眼神,就能將三槐鎮住。

三槐急切想近前一掃帚,討回公道。

可是。

此刻竟然被天神一樣的餘生,這風姿颯爽的氣場給搞的,骨酥肉軟……

這。

究竟是特麼什麼情況?

更要了親命的是,他三槐的內心,竟然產生了隱隱的懼怕感。

他,第一次有這感覺!

這懼怕感,是三槐最不願意承認有的,畢竟同樣是男性,誰的內心,從小沒有一個英雄夢?遇到強敵,誰會輕易服輸、認可自己的不戰自敗?

可是餘生,那似懷有獨門絕學,卻深藏而不漏的天神氣場,怎麼能讓他這個粗鄙小癟三,不露怯?

好久,他才回過神來。

面對著攔截家人的餘生,還有他身後,那對父子氣憤撂下的鐵鍁和木棍,他也規矩放下了掃帚。

…………

不過因為被坑,他依然叫囂,“餘生!你特麼龜孫子,賠我錢!”

叫囂完的他。

在懷裡拿出來一張破紙,空中一抖,“白紙黑字寫著,錢款賠我5千塊,你特麼快拿錢!”

餘生面不改色心不跳。

冷冷盯著三槐,“這才過了一天,你居然就管我要錢嗎?欠條上不是清楚寫4天嗎?你這麼早來,眼瞎沒看見字嗎?”

三槐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我總算弄清楚了,我賣給你的1000只小雞子,你竟然特麼都做炸雞了,而且一天就賣了好多錢。”

他忽然“啐”了口唾沫。

接著撒潑,“餘生!你個陰損的臭混蛋!你又坑了我一次,這次無論咋,你給我拿錢來!”

餘生可不慣著他。

“你想要錢,可以,但不是今天。我說4天后,就是4天后,你可別想耍賴,別拿著條約當空氣……聽我的,趕緊滾蛋,不然一會兒我們父子三個,分分秒秒都能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可三槐,既然能夠鼓足勇氣來,便不是好纏的。

他可是提前早就想好了插科打諢的小九九,功課早就做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