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一桌子,熱鬧鬧的,都有八成飽了。餘生又說:“思春,明天,你確實是要整天在那個花糕廠、來帶那幾個學徒。”思春閃動著葡萄珠一樣的眼眸,看著餘生,伊銀則是一拍她的肩頭。

“哎呀,你都當老師了,好羨慕你呀!”思春一聽伊銀這麼說,羞澀低下頭,摳著手,

“哎呀你還說我,你不也是老師嗎?我的醫學護理,不也都是你教給的?”伊銀朝思春傻笑,

“那說的也是呢!”餘生又囑咐道,

“而且,思春你用水,千萬要記得用外面幾口大缸裡的水,千萬不能亂用自來水。”思春和伊銀眨動眼睛,不知所以。

餘生沉吟了一下,說道:“水質不一樣,這個大缸裡的和普通自來水山泉水,不同。所以,出來的花糕,註定口感也不同。這,還用我細說嘛?”她倆聽明白了。

伊銀柳眉一挑,詢問餘生,

“今天,你去招工了?似乎,我聽到大喇叭廣播裡,說是。”餘生

“嗯”了一聲,舉起3根手指。

“我招了3個人。”他又看了一眼思春。

“明天去廠子報道,思春負責教她們,然後看她們的動態,還有從業的決心,如果三天後還來,那就必須早起不讓她們吃飯,測一下身體,然後再動手開幹。”見她倆都都仔細聆聽,餘生又囑咐。

“測試身體,伊銀給負責就行,到時帶她們去雨城人民醫院。”

“哎呀,說幹還就真的幹起來了。”伊銀不可思議,感慨著。思春羨慕崇拜的眼神,看著餘生:“餘生小老弟特別優秀,幹什麼什麼行,我都羨慕死他了。”餘生也是一笑:“那也要仰仗你這個傳統糕點傳人,支撐著場面才可以哈。”思春也是一笑。

“對了,你給我說說,為啥大伯不會輕易找我麻煩了?”餘生面色微冷。

“今天,碰到了那天被我教訓的小癟三,找我要解藥,其實,他不知道,我給他吃的都是山楂丸,哪有什麼三步倒五步倒?哈哈。”思春和伊銀一聽,頓時捂住了嘴,也是笑個不停。

“哎呀餘生,真有你的,哈哈好過癮哈,這個傢伙好愚蠢!”餘生都笑紅了臉。

最後又說:“他今天又在大隊門口截住我,我給了他吃解藥,依然是山楂丸。他就把今天思春大伯家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給我了,哈哈,居然大伯家也鬧鬼了,你大伯被幾個紅衣女鬼,給吸乾了陽氣,就給死了。”思春瞪大好看的眼睛,捂住胸口。

“什麼?死了?”

“嗯,是死了,但是又被村口的李大爺,給用糯米水救活了,救活了之後,長滿了眼睛。”思春和伊銀一聽這個,一邊一個,抓住了餘生的胳膊,

“你不要嚇唬我們,到底哪裡長眼睛了?”她們驚恐萬狀看向四周。

“哎呀,是你大伯的大腿上面,長了好多眼睛還會眨動,特別嚇人呢。還陸續長了幾個耳朵,幾個鼻子。”

“啊!”伊銀哆嗦著問。

“那,最後究竟是怎麼解決的?你倒是快說說看呀?”餘生回答。

“你們別怕嘛,最後他害咱們什麼套路,他反應過來了,於是不用別人說,他就去了茅房極陰之地,挖出來了墓碑,然後也是砸爛了,銷燬了之後,他渾身的症狀才一消而散。”

“呃,”思春和伊銀越聽越想吐。就聽餘生又說:“在那之後,聽說那兩口子都變了,也不打你的注意了,似乎改邪歸正。”思春反問:“真的?”不過,說真的,她不那麼相信,畢竟這麼多年,大伯是怎麼欺負她,怎麼想佔她便宜揩她油的,她都歷歷在目。

所以,她對他說的改邪歸正,表示懷疑。其實,餘生這麼講,但是也不那麼信,畢竟這個大伯可是作妖欺負思春多年了,可以說很出名了都。

所以他接著說道。

“是的,只能說是一時半會,不會再敢作妖了。聽說他還用針紮了一隻眼睛,冒出來的所有黑水到面板,都形成了密密麻麻的眼睛,哎呀,把他們真是嚇得可以。所以,應該可以消停一陣了。”思春嚇得捂住耳朵。

“那些鬼,怎麼會跑進屋裡吸他陽氣的?”伊銀想問這個。餘生又說,

“聽說是鬼撞窗戶,他侄子的鬼魂來找他,提到了不許讓他騷擾思春,可是他大伯不幹,還頂嘴,挺說實話,然後他的老婆就不依不饒,用笤帚嘎達毆打大伯。”思春和伊銀,用手捂住嘴,表示聽著害怕。

“結果窗戶,被瞎眼婆婆他們合力撞開了。幾個女鬼,就趴在了大伯的身體上,吸他。一直吸乾了為止,現在即使活過來了,也只是個乾屍,活人看了他,都躲著走。”思春和伊銀,最後都抓緊了餘生的手臂,渾身冰冷。

“哎呀,不用怕了,聽說在吸乾之前,他的第三條腿,就已經被他老婆給掰斷了,啥都幹不了了。”伊銀和思春一聽,又是一陣驚叫:“這麼狠?那個惡婆娘居然也這麼狠?”

“那是呀,死鬼不說瞎話,揭穿了大伯的歪拐心思,他都不以為恥,可是女人之間吃醋,他的枕邊人,知道了真相後不饒他。論真的下起手來,婆娘比誰都來得方便。”見思春還有伊銀,頻頻點頭又搖頭。

餘生又繼續,

“真要了他的命的話不會,畢竟那個行為犯法,但是氣急敗壞之餘,掰斷了他的那裡還是可以的,也不犯法,這回徹底消停了,反正他活著也是個行屍走肉等死的。”聽了餘生淡淡說完。

思春一邊拍手一邊解恨,不過也一邊害怕。在餘生的臂彎哆嗦了好久,她倆才面色紅潤起來。

恢復平靜後,才起身坐正。思春和伊銀看桌子很亂,便從餘生旁邊站起來,往外屋端去,而且清理垃圾丟進桶,認真刷洗。

看著垃圾桶裡的空癟啤酒罐。思春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伊銀,趴在她的耳畔輕聲問了句。

“他,應該頭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