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個謊,把球踢給了李洪。

李洪聽聞,面部頓時漲成豬肝。

他左右看著旁邊,抄起一個地笤帚,照著小饅的身上抽過去,“我打死你個小賤人!我打死你個小~”

可抽打了好幾十下,笤帚苗兒都飛了好幾根,沒想到,最後笤帚卻一直結實落在方達的身上。

李洪一看,打了好幾下子,竟然沒有打到小饅,招招都是方達替小饅硬扛的。面對被打,方達也沒有動地方,就生生扛著那一下又一下。

最後他氣憤。

又丟下掃帚拿起大煙袋,掄圓了想打小饅的腦袋。

只見方達的手臂一扛,菸袋鍋打在了他的胳膊上,但是,還帶著火星子,那菸袋鍋簡直是燙人匪淺,方達的手臂,立刻就起了好幾個大水泡。

小饅一看,心疼。

哭著撲在了方達的身上,“我不要你替我受。”

最後這一菸袋鍋,果斷落在了小饅的後脖頸,幸虧有厚實的頭髮遮擋,撤了點兒力度,否則,真不知會打成什麼樣。

最後李洪罵道,“你特麼真是我閨女,還沒嫁人,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不?我再說一次,你是我女兒,我讓你嫁給誰就嫁給誰,不許忤逆!”

見爸爸態度如此蠻橫不講理。

小饅又頂嘴,“爸爸,你去年還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看好方達,只要他拿出提親的錢和幾大件,你就同意。如今人家來提親了,剛過一年,您為什麼說話不算數?您作為爸爸出爾反爾,難道就對?”

李洪收起來菸袋鍋,“什麼事我都能網開一面,唯獨這件事,沒商量!即便你真有了野種,也立刻去處理,堅決不能要!”

面對李洪的句句絕情話語,小饅絲毫不讓步,只見她一挺不太豐滿的胸脯,硬氣威脅道,“哼,你如果逼我嫁給李豹,我就當天夜裡洞房花燭,死給你們看,我讓你們看到一屍兩命、白髮人送黑髮人!”

李洪一聽,老淚縱橫。

“你個逆子,孽障,你,你,”

他舉起菸袋鍋子的胳膊,在顫抖,嘴角也在顫抖,滿臉那道道溝壑也在劇烈顫抖。也不知什麼情況,這?這老爺子,是不是要中風了?

…………

餘生一看,趕緊想勸解幾句。

可是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李豹進來了院落,而且也同樣拉來了幾大件,往院子裡把板車靠好,走了過來。

一看方達身上都起了泡,腦袋上還掛著幾根笤帚苗兒,耳朵上掛著灰塵,一副捱打的樣子;而且小饅也在一旁哭哭啼啼加上氣憤,最後小臉慘白。

李豹樂了,“哎喲,這,嘿嘿今個挺熱鬧啊!”

李豹的陰陽怪氣,成功引起來了方達的怒氣轉移,正好沒處發洩,於是他握緊拳頭,向著李豹走了過去。

“李豹,你這兔崽子,真特麼不是東西,剛與方家提親不成這後腳就來換一個,到處胡亂搞的大渣男蛆塊,你到底想幹啥?”

方達怒火攻心,高聲怒罵李豹。

而李豹則是一副洋洋得意,任憑誰數落什麼,他上下瞄著小饅齊眉碎下的清秀小臉,色眯眯啥蟲子入腦,對旁的根本不走心。

李洪聽了,又開始鬱悶的“吧嗒吧嗒”抽旱菸,聽了方達的怒罵,他眼圈泛紅,重重嘆了口氣,就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餘生機警,他早就發現李洪似乎有問題,從他們幾個一進門到現在,老人家一直不對勁的神態表情,就出賣了他自己的內心。

餘生沉吟思忖。

莫非是李豹要挾了他?令他另有隱情?或者,被下套?

畢竟不是因為這個,他不至於太過違背女兒,而將她往火坑裡推,一屍兩命都感化不了他?這其中必有蹊蹺。

可是,究竟李豹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而令李洪如此悶聲服軟?這?還真不知具體。

這,一定有問題呀!

餘生大腦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