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後悔著,

今天的失態。

不過他又想起來了一個話茬,便又生氣。

“您說過,她是一個人,但是,您也沒說,她還有個吃貨傻弟弟呀?那弟弟是個吃貨,明顯也不是善茬,我每月掙那點兒錢,還不都讓那個傻弟弟給吃幹抹淨呀?”

見6姨姥姥不吭聲,

他又近乎歇斯底里。

“您還說她是個村醫,可是,她分明就是個小護士,您說說您,說的多離譜?”

“呃?我,護士醫生,具體我也弄不清,反正就看她老穿個白大褂,我就以為是醫生,而且也老給老鄉親看病,有模有樣的,手藝還挺不錯。”

6姨姥姥又一想,嚇一跳。

“不對呀,你淨瞎說,她就是獨生女,哪裡有你嘴裡說的、什麼傻弟弟?”

一揚一拍大腿。

“哎喲我說6姨姥姥呀,您怎麼就不信呢?今天我們對面,他都當了全程的電燈泡了,光知道傻吃,您還說沒有?”

6姨姥姥詞窮了,

啞口無言宕機了。

就聽一揚又數落,

“我說6姨姥姥呀,您以後要打聽具體詳實了,有啥情況,一定要提前報備。如果這次的已知情況精準提前報備了,我肯定不去約會的。”

質問6姨姥姥一愣一愣的。

……

相親結束,這一對以失敗而告吹。

餘生替伊銀擔心著。

“那你和親戚怎麼交代?”

伊銀小嘴一嘟嘟,捋了一下耳邊黑亮的濃濃長髮,心一橫,理不直氣也壯道。

“還能怎麼說?就說男的不願意農村人唄!”

她那唇部明豔如舒?淇,翕動舒張,處處透著清純與女人味、文青味。

餘生失神,好想湊過去,啃一口。

可還是,忍住了。

“我送你回家,然後我再拉貨來城裡。”

伊銀一縮脖一吐小紅舌頭,一拍耳朵,“你說,你是用悍馬拉菜?我,我沒有聽錯吧?”

餘生看著她的小紅舌頭,又失神。

戴紅箍的大爺,一直傻愣愣盯著他們,用袖子擦了好幾次渾濁的眼睛,生怕漏掉了拍。

這一個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