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一撇嘴,

“至於我憑啥打他?因為他先動手打我的,我交錢學開車,可是沒交被打的錢,所以他作為教練,有什麼權利資格打我們?所以,我就要先打了他,讓他嚐嚐被打的滋味。”校長一副把家虎的架勢,很護短。

替那周瓜皮,厲聲駁斥,

“你說他打學員,你有啥證據?咱可醜話說頭,你如果信口雌黃,我不光不退學費還開除你,而且,還罰款!”餘生一把拉過來了李曉寧。

“請您睜眼,看這脖頸子,這都是這位教練打的,抓痕打痕,都是拜他所賜。”校長一看,那脖子上的確是有紅印。

“這是教練打的?”

“是。”

“我證明,的確是周教練給打的。理由就是,我們必須要給他買紅雙喜。”

“對,還是罐裝的!”幾個學員,一起告狀!李曉寧最為有理有據,最後,他又指了一下後備箱。

餘生立刻說,

“在後備箱,還有他逼迫學校請他去烤鴨店吃飯,非讓學員給買烤鴨,還享受了買一送半隻,最後又白得了一隻半烤鴨的福利,後備箱裡髒物就在。”餘生拎出來了2塑膠兜。

“校長請看。”校長一看鴨肉,還有鴨架,皺起來了眉頭。正不知如何處理時,餘生又晃了晃手機。

“這位教練,還勾搭學員妹子,還摸人家大腿,我這有影片有錄影;不光如此,他每次與姑娘們去開房,都賒賬小賣店大媽的偉哥哥和杜磊四的錢,都出了名的人盡皆知!我與大媽的錄音,大媽控訴的錄音,我都保留證據了。”校長一聽,目瞪口呆。

餘生,繼續侃侃而談。

“這一樁樁一件件,校長你要是不處理這個周瓜皮教練,休怪我把影片發到網上去傳播。如果發到網路,上了首頁,我看你的這個學校,誰還趕來?”校長一聽,腦門冒汗。

畢竟他們這年齡的人們,命運不濟,全都趕上了下崗大潮,下崗那陣苦思冥想東拼西湊到處託人,才撐起來了這麼個駕校,其中艱辛各種辛苦,校長最為清晰。

面對證據十足,他便趕緊服軟。

“小兄弟,別衝動,有話好好說,這個,千萬別發到網上去哈哈,小兄弟。”畢竟發到網上,他們的駕校就完蛋了,這麼多人等著吃飯呢,還活不活了。

校長,他過去就是車隊的員工,是城市公交車線路的老司機,同時也是隊長。

過去,公交車跑固定路線,都是國家買賣,那時候優哉遊哉,可是體制變了,改革了機制,他們整個車隊,一下解散了下崗了,都招聘外地司機把它們取而代之,公家變私人了。

他們一怒之下,在反省了失落了好多天後,才決定各種關係路子都打通,自謀職業,糾集著同樣因失業而在家愁悶的曾經老同事,一下又算是組成了駕校。

過去的老同事,失魂落魄了很久,也算在隊長這裡,有了體面的事情幹。

車隊隊長,這個發起人,成了駕校校長,所有其餘的公交車線路司機,都成了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