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一看這家餐館檔次,似乎比槐花村大酒店差太遠,但是在這荒村僻壤的地方,也算不錯。

餘生隨便要斤餃子,又要了一瓶冰可樂。張飛要了一份餛飩,餘生表示不理解,問道,

“大中午吃什麼餛飩?”張飛聽了一笑,捂著嘴低聲說,

“不是一會兒飯後練車,還要被周瓜皮搜刮嗎?吃那麼飽會困,被罵了都反應不過來,而且還要省點花,擔心那個周瓜皮,下午還繼續盤剝銀子。哎,我家裡交了這個車費,一分錢看家都沒有了,哎呀我可怎麼辦呀?”餘生內心一緊張,立刻能體會出他的不易。

張飛又小聲說,

“也是啊,怎麼會遇到這麼缺德的教練?不過你挺厲害,還替萌萌解圍過幾次,我真佩服你的膽量。不不不,還有智慧。”餘生一撇嘴,洋洋得意說道,

“下午,你看我怎麼懲治他!”他一扭頭,見桌上擺著3鴨子,看門口招牌,店裡今天有活動,買一隻贈半隻鴨票子,說明今天周瓜皮,不光吃3只鴨子,還得了一隻半鴨子的獎勵,真特麼會佔便宜會刮油。

都吃完了,就見周扒皮抹著嘴,喝令小服務員打包,然後如外、又拎走了一隻半脆皮鴨,收穫滿滿,挺大肚子往外走,還打著飽嗝放著響屁、向外頭走去。

餘生也吃差不多,並且還一直給周瓜皮偷偷錄影。

“快走,跟上去。”他倆幾步,就湊近了他們三個人,就見萌萌的大腿內側,都是鴨油點子,很明顯,都是那老鹹豬手邊吃邊摳的。

餘生都偷偷拍錄。坐在車裡,教練已經將戰利品放進了後備箱,然後捧著肚子,又坐在了副駕駛。

他回頭一看餘生,這個成天屎呀尿呀的混小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不,我要搞死他。

周瓜皮就像戲精附體,上來就哭訴,

“餘生,哎呀,教練我腦袋疼了,你給我買點降壓藥去,要那個進口的,就在那個小賣店。哎喲,快去買,疼死我了。”餘生坐車裡聽了,根本不動地方。

“教練,我沒錢。”

“沒錢不會借去嗎?你傻呀?”周瓜皮暴跳如雷,狠狠瞪了餘生一眼。餘生又說,

“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我誰都不認識,我跟誰借去?”

“你愛跟誰借跟誰借?趕緊的,剛才煙抽沒了,再去給我買2罐子紅雙喜,少廢話。這幾個人裡,最屬你沒眼罩沒眼力見,臭不自覺的。”見餘生還不下去,一瞅旁邊的張飛。

“還不推他下去?否則你也要被罰。”張飛沒轍,一臉歉意。

“對不起了哥。”然後輕輕一推,滿臉歉意,分明就是做給周瓜皮看。餘生開門,出去了,其實也不是他推的。

餘生一臉不情願,去了小賣店。小賣店的是個40歲的大媽,繫個圍裙,短頭髮,人很爽快很乾練。

餘生說,

“我要一個禮盒裝4罐的紅雙喜,還要5瓶水,還要兩盒降血壓的藥,國外進口的那種。”大媽低頭計算器一算。

“好,一共加起來879,你是現金還是刷卡?”餘生一聽,胡說道,

“周教練說要記賬,這都是他要的,非說要記賬。”大媽一聽,瞪大鬆弛的老眼。

“周瓜皮怎麼那麼是人呢?居然讓你記賬?簡直是太陽從北面出來了。”她一拍櫃檯,不可思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