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鐘後。醫生穿著白大褂,瀟灑走來。他一副細皮嫩肉白白淨淨,戴著一副銀邊眼鏡,五官周正帥氣。

“誰說要拔管子?”他扶了下眼鏡,聲音極其圓潤渾厚,神聖權威無比。

不過,他還沒繼續說,一個小護士插嘴道。

“哼!這位就是我們雨城人民醫院的醫生,他可是從米國歸來的博後,無論知識才華,還是臨床經驗,都相當nice,所以,就憑你們倆,還想質疑挑釁專家不成?”對,說話囂張的,是這個小臉長得像狐狸精的小護士。

這個帥氣醫生,也認為小護士的話千真萬確毋庸置疑,所以,也是囂張不可一世。

餘生不服氣。

“你說,為啥好好的孩子,你們非要鼻子裡給插管子?你們好狠的心。鼻子裡有一根小毛進入,都要打個噴嚏很彆扭,可你們就硬生生給插進那麼粗的大白管子,你們考慮過病人的感受沒?”餘生也是一點兒不服輸,朗聲質問。

帥氣醫生又是一推眼鏡。

“喲呵,你還不服是嗎?你是做什麼的?你質疑醫院的治療方案目的是什麼,底氣又是什麼?”他上下打量一眼餘生,一副泥腿子樣子,於是傲慢道。

“畢竟我們的治療方案,都是這一樓層各個科室,所有主任醫師專家的統一研究確定方案,你質疑我們的團隊,明顯,你是站不住腳的。”旁邊的小狐狸也是一插腰。

“對!沒錯,就是站不住腳!”李春天呆愣愣看著自己孩子、消瘦慘白的小臉,他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內心痛苦不已,而且他們的頭髮,也基本都掉沒了,他又是一抹眼淚。

這一年,他們家裡有多少積蓄,也都折騰光了,而且這孩子也是奄奄一息,絲毫治不好,拖拉著、更不會醒過來。

正在這時。李孤帆一步跨進來,他一眼看到餘生,嚇一跳。

“叔叔,咱們這是病房,這個小妨人種他怎麼來了?”李春天抹了眼淚。

“我想指望他來喚醒這兩個寶貝,昏睡一年多了,身體都萎縮了,可怎麼辦呢?”李孤帆屢次吃了餘生的虧,內心對餘生又是恨又是怕,一見旁邊的醫生護士與餘生,又形成了對立面。

便又勾起來了劣根性。

“對,你們打賭,我支援你們打賭,如果誰輸了,就可以裸體吃翔,然後被贏的一方拍照留念!去掛在部落格上隨意玩耍!”帥氣醫生一聽,自信滿滿。

他大手一揮!

“好,那我就拔了管子,你如果要是半小時內能夠喚醒,我就這麼著;如果喚不醒?呵呵,那就脫光了吃翔拍照錄影傳到部落格!”李孤帆鼓掌。

“好好,趕緊!哈哈我當裁判,老巴吃翔!”一旁小護士,都捂嘴偷笑。

李孤帆從內心裡,巴不得帥氣醫生能贏,好打臉這個曾經讓自己吃虧丟人的餘生,這個千刀萬剮的臭農民!

餘生一甩衣襟。

“打賭就打賭,誰怕誰,為了這兩個吃屎的孩子能夠不受罪,我就跟你打這個賭!來來來,大家都是公證人,咱們三擊掌!”餘生和帥氣醫生三擊掌後,醫生開始拆管,餘生看到拔出來的管子一頭,都連著肉帶著血,內心又是一疼。

“這兩個孩子叫什麼?”李春天趕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