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蘿莉猛然一撅屁股,那個毛球正好頂在了他的褲子上。

“哎呀!”他悶吭了一聲。可是夏蘿莉卻不知情。她還彎腰下去,用紙巾墊著手指,捏上來了一小根毛髮,若無其事,隨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筐。

餘生剛才什麼反應、她其實根本沒注意,包括叫喚了一小下,也都被吹風機的噪音掩蓋了。

餘生為自己的悶吭所難過。因為他這聲音,竟然在這小丫頭面前發出,真是失態?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可是看蘿莉似乎心靜如水的,而且她似乎真的沒注意也沒聽見,不像是裝的,畢竟吹風機反覆嗡鳴,干擾了吧。

想到此,他心情豁然,天人交戰不再激烈。

“大叔,好麼沒!”夏蘿莉柔聲嬌爹。

“哦,就好!哦不,叫哥哥,誰讓你叫大叔了?”他一點紅色的鍵扭,吹風機不再工作,因為生氣了,所以提前拒絕伺候。

他把吹風機的電源線拔掉,然後四處看,想把它放在哪,可是一眼,就看到垃圾簍裡,她脫下來丟掉的內褲,這個可不是平角,而是那種小帶子。

再瞄一眼,那個仍然立著的荔枝紅蕾絲,兩樣加起來,令他一捂鼻子,倉皇逃了出去。

他癱倒在辦公室的沙發椅上,閉著眼睛,嗅著咖啡香味,反覆念著清心咒。

15分後。夏蘿莉出來了。她一見餘生。

“哎呀哥哥,你怎麼流鼻血了?”她驚慌失措,趕緊拿出來紙巾,為他點按擦拭。

“哥哥,你怎麼了?身體有不舒服嗎?”餘生的嘴趕緊止住清心咒,他壓下去了那股子不該有的念想。

可是這一睜眼不要緊,他又瞪圓了眼睛。

“你怎麼穿成如此?”蘿莉一愣。她低頭看了看。

“沒什麼呀?不就穿了吊帶,露個肩嘛?”餘生一皺眉。

“還說不就露個肩嗎?可是跟兩個40歲的二個老男人一起,哪能露這麼多的?你不知道什麼是秀色可餐嗎?這豈不是被人家都揩光了油水了?”蘿莉眨了眨一雙精靈般的眸子,傻傻嗯了一聲,喏喏問道。

“那,怎麼辦?我就這一套黑色穩重的裙子。”餘生一拍腦門,忽然有了思路。

“這樣,那你就不要把頭髮挽起來,落下長髮遮蓋住,就算勉強可以了?”她聽了,眨動著靈動的雙眸。

立刻抬起粉色的小手,將一枚綠色的簪子取下來,頭髮噼哩噗嚕散落,的確那一頭濃密黑色的瀑布,可是遮遮掩掩,肩膀基本看不到,而且隨著她的動態,連吊帶上別的那朵猩紅色玫瑰花,都被遮遮掩掩了。

餘生這才勉強點頭。不過他看了眼桌上的簪子,很是震驚。那款和自己過去買的,竟然一模一樣?

他買過那一款,只是那個偏白色,帶著一小抹淡淡的綠。可是她的差不多是純綠翡翠,綠的囂張霸氣,絕對是最純色的那種突破萬元的特等品,應該比他買的那個,貴無數倍。

妥妥的敗家款。她的這款,手柄處也是2顆一大一小的心交迭起來,其餘的就是做掏空處理,正面心形上全是碎鑽。

背面重疊處,有一行小字。

“餘生我愛你”。太特麼巧合了,自己怎麼就偏偏叫餘生呢?他內心波瀾,隨著夏蘿莉往外頭奔去。

“不用開車吧?那家波斯灣只有十分鐘的路。”夏蘿莉如此說著,可是,餘生低頭看到,她腳穿的鞋子,立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