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驚愕,只能不再回復,避免出醜。這女人的世界,真是好麻煩。女服務員開著收費單子,依然還上下打量餘生,感覺這小夥子長得挺英俊的,膚色模樣還有氣質都不錯,只是穿的不那麼講究,一看就是農民打扮,而且腳上穿的,就是家常鬆緊口布鞋。

一般的城市人,根本沒有人穿家常做的,或者那種勞保用品也不會上身,而在這個英俊的年輕人身上,卻是一身的土氣。

她的心裡暗暗感慨,其實他如果要是穿好點兒,在人群裡,應該是最精神最帥最乾淨的那一個。

面板通透如雪,比女的化妝完的臉,還白還粉。那二目如電,眼眸漆黑,動一下,便如一潭湖水,幽暗清澈透著神秘。

尤其他還這麼處、這麼純。換做城市裡的他這年齡,早就花紅柳綠不得了,而他還什麼都不懂,就像一塊未開發的璞玉,渾身透著淳樸高貴。

哪個女人跟了他,真是有福氣了。就衝純純傻傻、為自己女人的這股子勁兒,女人跟他一輩子就值,哪怕受窮也高興。

畢竟這個年代,錢沒圖上,人也沒圖上,日日被綠,擁有這樣遭遇的吃虧女人大把抓。

多數的女人,婚後就如牡蠣肚裡的砂礫,千錘百煉,不過最後的結局沒有變成珍珠,而是老醜窮鬱悶致死。

買完了這幾樣,他又隨便給方相宜和芳菲,買了幾件不用試穿的那種文化衫,換洗的隨身衣服。

還給父母大哥大嫂,也捎了幾件,他還不忘順便給雪球買了幾包狗糧。

反正這1萬塊,最後花了2千。大兜子小兜子分開來後,統統扔進麵包車。

那白雪閣的古琴聲,依然不絕於耳。想想那如鵝毛一樣的仙女,餘生便也不敢做過多回味。

這一路順風,柏油路就是不一樣,而且路上的人可是不少,他們不論騎摩托,電三輪,還是偶爾路過的轎車,都可以平穩在路上走,真的是很酷。

不像過去,石頭子滿街,幾十裡地下來,人都給搖晃散架了。看著大家平靜的在馬路上往家裡趕,餘生感覺很舒服,也許為這條路一擲千金,還真就做對了,畢竟讓他竟然找到了,通往富裕幸福康莊大道的感覺。

還有個開著手扶拖拉機的哥們,竟然將一條腿放在了車圍欄上,就這麼得意。

這要是換作以往那高凹不平的土路,簡直不可能,屁股先給他蹲八瓣再說!

槐花村。餘生開車沒回家,先去了村裡思春的家裡,見她家門沒鎖,猜測家裡應該有人,為了增加透明度,便在門口喊。

“家裡有人嗎?”喊了好幾遍,屋裡才吱聲。只見思春笑意盈盈趕出來。

“餘生兄弟,什麼事?”

“就是那個野蜂蜜,我換來了錢,他拿出來了5000塊,遞過去。”這把思春嚇一跳。

趕緊擺著擺手,並且一隻手扶住了她高聳的胸口,

“嚇我一跳,我什麼都沒做,不應該要你的錢的。”餘生堅持說,

“不,你要是不告訴我地點,我怎麼也不知道那裡有野蜂蜜,也就得不到。”他又看了看她破舊的衣服和鞋子:“而且,你因為我,也沒有拾到蘑菇。”思春一甩肩頭大辮子,貝齒咬緊唇瓣。

“可是,可是你幾次三番救我脫困,這就抵消了吧,我不能要你的錢。”她的粉手從胸口上放下來,與他說話時,那滿面的明媚,如一抹春光綻放,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