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個子高,扒開槐樹花的枝條。

“怎麼樣,看到了嗎?”方相宜一看,驚呼。

“哇,真是巧奪天工啊,你是怎麼辦到的?”因為方相宜看到,老槐樹的幾個主幹枝丫,成發散狀向外,而中間,竟然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空間。

他那天編織的側開門雞籠,哈哈正好卡在了那上面,穩穩的,就像專門為這幾個大黑樹杈設計的一樣。

餘生笑了。抱個褥子,往側開門裡面一扔。

“好了,抱我的老婆上去咯!”他輕輕抱起來他,踩著個方凳子,往上一送,方相宜就進去了。

“哇,你怎麼想起來的?這麼有創意?”方相宜嬌俏玲瓏的身子,在裡面挪動著,鋪著褥子,擺放著2個枕頭。

餘生貝齒閃亮。

“哈哈,什麼都別想,今天咱倆兒好好當鳥,一對情侶鳥。”其實這樣的鳥窩式主住房,餘生是在上一世就見過了,但這些話,又不能說是不是?

鋪好了一切的方相宜,閃動紅撲撲的小臉,在這個大蒲棒草球裡,傻傻等著餘生進來。

餘生也爬進去不在話下,方相宜則早就臥倒,一下子抱住了他撲過來的硬朗健美而又靈活的身子。

最後熱乎乎的他,也與她一樣,滾躺在草球裡,

“咯咯咯”笑成一團。

“這棵樹長得真好,竟然這麼會長,把大鳥窩正好卡住。”方相宜

“咯咯”笑,還沒忘記讚歎大自然的巧奪天工。這棵大槐樹,數百年了,真是沒辦法用語言再誇讚它的神奇。

餘生不等她說完,

“哎呀,這是我比量過的尺寸。”方相宜趕緊閉上了嘴巴。

“呃,好香喲!”

“究竟是花香,還是我的嘴巴香?”

“啊?”

“快回答?”

“哦是你的嘴巴芬芳四溢,甘之若飴。哇,好甜。”

“哦,今天,你是不是胖點了?不然,怎麼會摟著一大抱的感覺了?”方相宜聽了此話,面頰緋紅,躲閃著餘生湊過來的嘴巴,怎麼他竟然如自己過去,故意氣大哥方達時的那種感覺了。

就是可以,用嘴巴當皮搋子,大馬路上玩親親。方相宜滾動著身子,逃避,但最終還是乖乖投降,束手就擒。

餘生如一隻大大的八爪魚,一層一層捆住了她不放手。哎呀,其實被捕獲的感覺,也還是不錯的。

最後,沒力氣的他們倆兒、靜靜躺在草球裡,方相宜渾身冒著潮溼的熱氣,頭髮貼在了面頰,嘴邊。

她的小腦袋枕著餘生的臂膀,腳邊踢踹一個軟枕,感知著星空,感知著槐花香,感知著夜空裡、偶然掠過鳥雀的啼鳴。

清晨。嗅著蒲棒草的幹香,方相宜的小手依然勾緊他的脖頸。陽光順著蒲棒草繩子的夾縫擠了進來,他倆的面頰,呈現出了光與影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