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敢作敢當倒也不在乎,再說她還要請祖父幫忙。

“看來,祖父都知道了。”

阮耿也沒生多大的氣:“知道你去過哪裡,不知道你幹什麼去了。”

“錢莊、圓緣樓、繡坊。”阮綿綿乾脆利落主動說出來。

“錢莊和繡坊倒也無妨,說說,你去圓緣樓幹嘛了?”

“找人。”阮綿綿半真半假說道。

“呵,找人找到那地方?”阮耿壓根就不信。

“我去找姑娘。”阮綿綿話音落阮耿簡直不敢自己所聽到的。

阮綿綿接著加上句:“不僅是位姑娘,還是位花魁姐姐。”

“看來你是被我慣得不知天高地厚,此刻,我很想揍你一頓。”阮耿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跳下椅子離阮耿遠些,阮綿綿急忙說道:“祖父,別生氣,您先聽我說。”

“你反了,阮家子孫就沒哪個敢上那種地方去。說,你今兒要是說不出個理兒來,這頓揍你是跑不了的。”

“你和二伯父說的話我聽到了。”

“什麼話?”

“就是靖王府那個彈琴的大賽。”

“哦,是有那麼回事。”阮耿瞄了瞄阮綿綿,“編,你繼續往下編。”

阮綿綿笑得很狗腿擠到書案前:“祖父,我是去找個能教我彈琴的人。”

“就哪裡的花魁?”阮耿眼中閃過精光。

“如今京城中公認的,都說圓緣樓的筱筱姑娘琴藝是一絕,不信的話你讓阮一查查。”

阮耿神色稍微緩和些:“你這麼說,我姑且信了,下不為例。你若想要學琴,我找個適合的人來教你,以後不許再去那種地方。”

“祖父,我想要圓緣樓的筱筱姑娘來教琴、當我的師傅。”

“胡鬧。”阮耿拍了下書案,“不行,她是青樓女子。”

“給她贖身,她就不是了。”阮綿綿說出了目的。

阮耿呆住了,阮綿綿的意思是她想要買下那個什麼筱筱姑娘。

不對,為了學琴買個花魁,這麼大手筆?小娃娃又在搞什麼鬼?

阮耿回過神來盯著阮綿綿:“說實話。”

“就知道瞞不過您。”阮綿綿就是試試,她原本也沒打算撒謊。

“祖父,她真的挺可憐的。”阮綿綿將筱筱姑娘也就是林冰瑩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關於她與阮錦這事她幫著隱瞞。

“你是說工部的林侍郎。”阮耿微微眉頭皺起,“他的事我知道,皇上一時生氣將他關起來,不過並未定罪,等氣消了也就放出來,最多就是降職。”

“祖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林小姐眼下她還是個清倌,若是清白不保她必死無疑。”

“所以你剛才欺騙我,你不是為了學琴。”阮耿板著臉說。

阮綿綿跪在椅子上隔著書案拉著阮耿的手搖晃著:“祖父,綿綿不敢撒謊。林小姐的確彈得一手好琴,在林侍郎出獄前她無家可歸的,正好教我彈琴。”

“等等,你怎麼知道她的事?不要跟我說湊巧,你只是去了這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的。”

“林小姐是天道學院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