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牽扯上綿綿了?阮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蘭,不許胡說八道。”阮禪反應過來急忙阻止

沒想到陳婉玉卻說:“孫大人,真不是若蘭,是綿綿。”

阮禪扭轉腦袋、閉上眼睛、拳頭攥緊。完了,此事難以收場了。

秦若蘭說的阮禪可以推託是小孩子的話不可信,可陳婉玉說出口就完全不同了。

處理不當,小則為自己樹敵,大則禍及定安侯府。阮禪感覺後背涼颼颼的直冒冷汗。

孫英詫異問道:“阮侍郎,阮綿綿是何人啊?我沒聽過你家有這個人啊。”

“諸位大人,綿綿是我三弟的女兒,年方三歲。”

“阮祈還有個女兒啊。”在座的人恍然大悟,知道阮祈出了意外,或許是遺腹子,所以不為人知也很正常。

“綿綿會弄這個,她也定能修好的。”秦若蘭頭腦一片空白,只知道無論如何她都要咬住阮綿綿。

潛意識裡,秦若蘭覺得只要能甩鍋給阮綿綿,讓她當替罪羔羊,自己就沒事了。

“閉嘴,孽障!”阮禪這麼個老實人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恨不得上前扇秦若蘭幾個大耳光,“幾位大人別聽她胡說。”

林慎緩緩問道:“阮侍郎,你夫人該不會也是胡說吧?”

很明顯戶部尚書大人在質疑阮禪說謊,就連孫英看著他的目光也帶著審視。

阮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秦若蘭和陳婉玉一個自找麻煩一個故意拆臺,如何是好?

方大為沒其他的法子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阮侍郎,你請阮綿綿來試試吧,若她真修好魔方則罷,否則此無法善了。”

阮禪滿臉為難,老父親再三叮囑,要藏好阮綿綿,可是眼下他也沒轍了,看來只能用拖延,拖到他老人家來了。

“哇,祖父,貴客盈門,咱府上今兒好熱鬧啊。”

甜美稚嫩彷彿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響起,阮禪不由鬆了口氣。

大廳內的緊張氣氛瞬間也緩和下來,所有的人目光齊刷刷轉向大門口。

定安侯阮耿出現在大廳外,他手上還牽著個萌萌的小娃娃。

阮綿綿穿了件出色的大紅衣裳,領口、袖口以及衣襟下襬鑲嵌著分別鑲嵌著圈白色絨毛,頭頂上簡單紮了倆小揪揪,綁著兩條紅絲帶正隨風輕拂。

小萌娃粉嘟嘟、白嫩嫩的臉上露出甜甜的笑,那雙璀璨星眸般靈動的眼睛眨了眨,讓人見了忍不住就想要將其疼入心坎去。

“沒錯,是來了不少客人。”阮耿邊回答邊牽著阮綿綿跨過門檻。

阮綿綿原穿粗布衣裳男娃娃打扮時就已經能看出長得極好,稍微打扮更是脫胎換骨,簡直就是個粉雕玉琢般的娃娃。

秦若蘭眼神中盈滿了嫉妒,恰好阮綿綿的星眸與她對上。

烏黑的眼珠靈動的轉悠著,阮綿綿似笑非笑壓根不掩飾自己的對秦若蘭的嘲諷。

該死的,秦若蘭避開阮綿綿的目光,此刻自己如此狼狽,最不願意遇上的就是被她見著了。

“老侯爺。”幾位尚書齊齊起身行禮。

阮耿招呼說:“過門是客,你們不必多禮,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