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祖父不知道嗎?”阮曉有些驚訝,“難道大哥和二哥還沒來福安堂給您請安。”

“三弟、四弟手腳麻溜,倒顯得咱們當大哥、二哥的姍姍來遲了。”

說話間,阮錦與阮釗跨過門檻,屋內三個年紀比他們小的自然是笑臉相迎。

阮錦和阮釗進門先向阮耿問安後,阮晨帶著阮曉、阮綿綿朝他們倆行禮。

“不必多禮了。”阮錦左右手分別扶住阮晨和阮曉故意忽略了阮綿綿。

阮釗嘴上說著“不必多禮”,目光移到阮綿綿身上時瞪了他一眼。

阮綿綿心中瞭然,看大哥哥和二哥哥的態度,秦若蘭必定在他們跟前上過眼藥了。

阮耿循例詢問了阮錦他們幾個功課、以及在學院的情況,阮綿綿饒有興趣在旁邊聽著。

祖父問完了功課,若是往日,阮錦他們就該告退了,可因為阮綿綿在場,幾個人各懷心思竟都不走了。

阮耿若有所思觀察著,幾個孫子間暗流湧動,看著還挺有趣的,從三歲到十八歲神色各異。

阮綿綿笑眯眯的、神色自若、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卻是其中最為淡定的那個,阮耿再次肯定了自己眼光。

“父親。”阮禪腳步匆匆從外頭走進了。

見阮禪進來,幾個小輩趕緊起身,他抬高雙手示意說:“不用多禮了。”

見阮綿綿也在場,阮禪眼睛大亮:“綿綿也在這裡,那正好。”

阮耿和阮綿綿祖孫倆同時皺了下眉頭,看來阮禪要說的是魔方的事。

“老大,有事咱們書房說吧。”阮耿搶先開口。

“是,父親。”阮禪發現自己失態了。

“祖父,那孫兒們就先告退了。”阮錦他們幾個識相地起身。

反正祖父若要自己知道遲早會說,若是不讓自己知道,那她也不好奇,阮綿綿跟著哥哥們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阮禪正要叫住阮綿綿,卻被阮耿一個眼神制止了。

出了福安堂拐彎過了轉角,阮釗沉不住氣了,他突然轉身堵住了阮綿綿的去路。

“二哥哥為何攔我?”阮綿綿停下腳步微微仰頭直視著阮釗。

“二弟,你可別衝動。”阮錦急忙提醒。

望著阮綿綿,阮錦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看出祖父對小堂弟的與眾不同,那是他們兄弟四個幻想過、但卻沒見過的和藹可親。

“阮綿綿,你為什麼欺負若蘭?”阮釗興師問罪。

阮晨見狀正想要上前為阮綿綿說話,沒想到卻被阮曉拉住了,他著急地回頭,卻見弟弟正朝自己使眼色。

阮曉阻攔必有緣故,阮晨收回伸出去的腳,兄弟倆就佇立在旁邊看著。

阮綿綿咯咯大笑:“二哥哥問得好生奇怪。”

“那裡奇怪了?”

“你問三歲的我是不是欺負八歲的秦若蘭?這不奇怪嗎?”

聞言阮釗語塞,不過他又不甘心地強辯說:“你一肚子壞水,誰知你使什麼招數矇騙了祖母,讓她向著你,令若蘭受委屈了。”

“你說我就算了,你質疑祖母可不行。”阮綿綿冷下臉,“她說我是怎麼欺負她的?”

看著原本軟萌可愛的小奶糰子瞬間變臉,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疏離冷漠的氣息,兄弟幾個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