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話裡有話,陳婉玉也不傻,立即反應過來,她對於阮家人還是挺了解的。

“你少忽悠我,老侯爺向來就是大公無私的。”

“呵呵,祖父是大公無私,不過“定安侯”是幾代阮家人用命拼出來的,他人家最為看重。“

聞言陳婉玉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她嫁入阮家二十載,自然知道阮綿綿說的是事實。為了定安侯府的名聲,老侯爺的確很有可能放棄大房。

“難道你就沒有半點愧疚嗎?”阮綿綿犀利的目光直視著陳婉玉,“你心術不正、行為不端,害了大伯父不說還害了兩位哥哥。”

“我恨阮禪。”

“大伯父沒有納妾也沒有通房,一顆心全在你身上,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是啊,我有什麼不知足的。”陳婉玉惆悵地說。

對上阮綿綿疑惑的神色,陳婉玉搖頭嘆息:“我跟你個小娃娃說不明白,他那顆心不在我身上,他心裡裝的全是侯府。”

翻了個白眼,阮綿綿真理解不了:“那大哥哥和二哥哥呢?你有沒有想過他們?”

陳婉玉終於露出點愧疚的神色,“我對不起錦兒和釗兒。”

阮綿綿說道:“其實也不是不能補救,我今兒來就是為了大哥哥和二哥哥。”

“什麼意思?”陳婉玉感覺看到了希望。

眼前的小娃娃高深莫測,阮綿綿的本事陳婉玉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的。

見魚兒終於上鉤了,阮綿綿才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陳婉玉聽了之後沉吟半晌,她神色複雜盯著小奶糰子。

“你為什麼要幫錦兒和釗兒?”

“他們是我的哥哥,談不上幫不幫,我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乍一聽陳婉玉怔住了,她直視著小奶糰子的的眼睛,她眼神清澈、目光堅定。

輸了,輸了個徹底,陳婉玉被趕出侯府至今一直怨天尤人,此刻她才驚覺原來自己錯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歲娃娃都懂的理自己卻不懂,十年前就想岔了,抱怨阮禪沒有將自己放第一位,所有的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好,我答應你。”陳婉玉重重點了點頭。

阮綿綿淡淡地說:“準備準備,到時候我讓人來接你。”

轉眼就到玲瓏郡主生辰的日子,定安侯府今日特別熱鬧,來的賓客比阮家預計的多了許多。

靠阮綿綿這小娃娃,定安侯府重新風生水起,賓客中不乏真心實意來道賀的、也有懷著好奇之心來的、但嫉妒眼紅的也不少。

前幾日聽到關於阮禪的風言風語,抱著看戲的心態上門道賀的更多。

不少人進入侯府大門就愣了一下,尤其是那些最愛東家長西家短的女眷們更是吃驚。

侯府大廳外、庭院中,滿臉笑容招呼著賓客的人赫然是陳婉玉。

謠言不攻自破,不是說陳婉玉給阮禪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被趕出到城外的庵堂去了,事實勝於雄辯,她就在侯府中。

幾位與陳婉玉認識的夫人朝她走過去:“侍郎夫人,多日不見,看著清減了許多。”

“是嗎?”陳婉玉悠悠長嘆,“那是因為小產的緣故了。”

“你小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