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耿被阮綿綿的腦回路嚇蒙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祖父,您一死,壓根不用查,該蹦出來的自然就蹦出來了。”

“你是說假裝老子死了?”阮耿回過神來撫摸著鬍子,“要裝死可有點難度?”

“有什麼難度?”阮綿綿笑容中充滿算計,“既然有人費盡心機令您中毒,您老人家就如人所願。”

阮耿更是疑惑:“可那是慢性毒藥啊。”

“或許慢性毒藥很快就加量了。”阮綿綿意有所指,“祖父,可要小心些,我讓紅玉過來幫著阿東一起伺候您吧。”

眼中閃過光芒,阮耿從寶貝孫女的眼中看到了狡猾,既然她如此篤定,試一試也無妨。

“行,那就按照你說的做。”

“祖父放寬心,一切有我安排。”阮綿綿心中隱隱覺得,很快就有結果了。

祖孫倆仔細商議一番之後,阮綿綿讓九兒將紅玉找來,細細叮囑後她才離開。

煙籠院內,周芸寧指揮著霜兒正收拾東西,雖然明面上沒說,不過她已經在計劃著要離開定安侯府了。

阮綿綿進門的時候,霜兒蓋上箱子,見她進來立即稟報說:“三夫人,郡主回來了。”

聽到霜兒所說的,周芸寧從內屋走了出來,就見小奶糰子迎面而來。

“孃親。”阮綿綿上前抱住周芸寧的大腿。

周芸寧有些詫異,小奶糰子難得表現出這般孩子氣。

“怎麼了?”蹲下來雙手託著寶貝女兒的臉頰,周芸寧問道。

搖搖頭後,阮綿綿順勢摟住了周芸寧的脖頸,她不禁露出微笑一把將其抱起。

“孃親,東西收拾好了嗎?”

“差不多了,就剩下這兩箱了,其他的這幾日陸陸續續讓人送去咱們的宅子。”

“咱們可能要拖延些日子才離開了。”

“為什麼呀?”周芸寧抱著阮綿綿的雙手不由緊了緊,“你祖父、祖母改變主意啦?”

阮綿綿悶悶地說:“祖父病了,孃親竟然不知道?”

周芸寧一臉震驚將阮綿綿放下:“老侯爺病了,沒聽說啊。”

“三夫人,您已經好多天沒去福安堂了。”霜兒小聲說道。

對哦,要離開定安侯府,周芸寧覺得無顏面對定安侯夫婦,所以也沒有去福安堂請安。

這幾日又忙著整理東西,周芸寧都呆在煙籠院中,甚至也沒空暇去留意府中的動向,若不是小奶糰子說起,她還真不知道。

“嚴不嚴重啊?”周芸寧猶豫了片刻站起身來,“我還是去瞧瞧吧。”

“哎喲,孃親。”阮綿綿一把拽住了周芸寧的手,“別急啊,我剛從祖父那兒過來,他老人家正休息呢。”

周芸寧收住腳步回頭轉身:“老侯爺可是因為咱們三房的事給氣病的?”

阮綿綿回答說:“氣自然是氣的,只不過也不只因為這事。”

“真的?”周芸寧有些不信。

“咱們這點事在祖父眼裡也不算多大的事,生氣自然是生氣,生氣過後就沒事了。”

“那他?”

“為了其他的事。”阮綿綿瞄了瞄門的方向。

九兒和霜兒見狀知道她們母女倆有話說,識趣地雙雙退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