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凌安徹底懵了,她腿軟跌坐在地上,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兒走了步最差勁的棋,只怕再也難以挽回了,到這個時候她才弄清楚阮綿綿在阮家的地位。

阮老夫人犀利的目光直視著阮祈語氣中帶著警告:“聽了這些,你有什麼話說?”

“母親,凌安只是一時想岔了。”阮祈還企圖為谷凌安說情。

“哼,不管是她想岔了還是你想岔了,抑或是你們倆都想岔了。”阮老夫人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總之,你們想都別想。”

谷凌安回過神來,阮祈話裡的意思她可聽明白了,他分明是對自己有情。

“阮老夫人,三哥與我情投意合,只要能與他在一起就行,求您成全。”話音落谷凌安跪著用力磕頭。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連名分都不要了,別說谷凌安對阮祈是什麼真情實意,她不過是步步為營,就等著有朝一日能母憑子貴。

“不可,不可。”阮祈心中五味雜陳。

其實阮祈也弄不清楚自個兒對谷凌安是什麼樣的感情?

人生中最為鬱悶艱難的日子莫過於恢復記憶後回京的這段時日,不得不說不管是周芸寧還是阮綿綿在阮祈心中都佔據著位置。

可是她們母女的光芒四射映襯出阮祈的無能,面對她們他彷彿是隻刺蝟,不知不覺中用犀利無情的言行去刺痛她們。

唯一能讓阮祈找到自尊的地兒就是蘭苑,就在在谷凌安的跟前,所以她的表白對於他來說像是溺水中抓住根救命稻草,感覺若是能與她一起似乎也不錯。

谷凌安這等不入流的手段,阮祈沒想明白,阮老夫人卻完全看透了。

分明是給步步為營下套,偏偏自己的傻兒子還一頭扎進去,剛才若是來遲點,這倆是不是就……。

阮老夫人望著阮祈很是失望,她定了定神:“這事就這麼定了。初五那日,谷姑娘就搬出去吧。放心,你若是願意,我自會給你尋個門當戶對的人家,若是不願意,也不會少了你一口飯吃。”

該說的都說完了,再耽擱下去只怕就會讓人察覺到異常了,阮老夫人站起身來。

“阮祈,走吧,今晚還要守歲。”

阮老夫人邊說邊朝著門口方向走去,她一聲令下,阮祈也不敢違抗,只能上前攙扶著母親跟著離開了。

雲嬤嬤推開了,躬身退在旁邊讓阮老夫人母子走過。

“來人啊。”雲嬤嬤提高了聲音。

蘭苑的下人們包括芳兒在內戰戰兢兢紛紛出來了。

雲嬤嬤神色嚴肅:“老夫人憐恤,三老爺陪著她探望谷小姐,你們可要好生伺候著,不得怠慢。”

“是。”下人們齊齊答應道。

屋裡頭的谷凌安緩緩站起身來,臉上閃過不甘心的狠厲,隨即又露出冷笑。

阮祈畢竟是阮老夫人的親生兒子,她還是放在心上的,雲嬤嬤這話無疑是在為他遮掩。

煙籠院內,周芸寧並沒有歇下,她沐浴更衣後手上拿著賬本細細翻看著,靜下心來細算,她不禁眉開眼笑,原來自己竟然賺了這麼多,看來明年可以考慮再多開幾家分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