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吵吵嚷嚷外頭的人全都聽見了,李禹開口說:“什麼字型這麼稀奇,拿過來讓孤也見識見識吧。”

“也好,大夥兒都看看。”李明智立即讓丫鬟傳太子殿下的口諭。

當見到那首古詩的時候,李禹就愣了一下,果然是從未見過的字型,不過看著卻有熟悉的感覺,他憑著直覺一下子就猜到阮綿綿了。

再細讀那首詩,李禹毫不猶豫地說:“別說字型了,僅憑這首詩就是今日之首。”

聞言諸位公子包括李明智圍了上去,過來半晌他們中大多數人都贊同李禹所說的。

唯一有些不服氣的就是阮錦,他是詩作是眾公子之首,不過仔細端詳過那特殊的字型之後,他不得不認輸,若說詩作是各有所長,那字型方面自個兒就絕對沒有人家那種風骨。

“我甘拜下風。”阮錦坦然說道。

阮曉拍了下阮錦的肩膀:“那首詩原來是大哥所作的。”

“我一看就是大哥的筆跡。”阮晨介面說道。

阮釗也笑道:“沒想到三弟也能看出來。”

“好吧,你們幾個在一塊讀書,我認不出來情有可原。”

李明智自個兒知道自個兒的事,作詩他勉強為之絕對不可能脫穎而出的,本來還寄希望於李明慧,可這字跡明顯不是她的,沒想到她也落敗了。

想起李明慧特地精心策劃了賽詩,結果卻為他人做嫁衣,李明智表面上裝作不悅其實內心卻挺高興的。

李明慧雖然是女子,卻是唯一的嫡女,南疆王李珙諸多孩子中最疼愛的莫過於她。

原本李明慧女兒身就算爭寵也礙不著李明智的事,不過她的受寵卻間接讓她那病秧子弟弟李明聰得利,所以他私底下其實是恨不得她出差錯的。

今兒這場宴會,李明智的目光朝裡頭瞟了幾眼,他有自己的目的,李明慧搞砸了,他可不能再搞砸。

“究竟是誰獲得彩頭呢?”李望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李禹提高了聲音:“明慧郡主,這首詩是誰寫的?”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的人都一臉懵。

阮綿綿默默站起身來:“承讓,承認,其實寫得也不怎麼樣。”

小奶糰子的聲音響起,外頭一片譁然,煙雨樓內卻是一片寂靜

“是你!”李明慧不敢置信地吼道。

阮綿綿笑得風輕雲淡,臉上綻放笑容還露出倆深深凹陷的小酒窩,她是一臉坦然,在場的人彷彿又看到了在琴藝大賽中她的風采。

“逆天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季姬說出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是綿綿!”阮家幾位公子反應過來齊齊歡呼。

李禹抑制住內心的喜悅大聲宣佈:“今兒賽詩魁首是玲瓏郡主。”

六百兩彩頭阮綿綿大大方方拿出來打賞上上下下伺候的下人們,這點銀子雖不少但在場的公子小姐還看不上眼,小奶糰子轉手給需要的人博得好名聲挺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