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耿正要出聲,阮綿綿在周芸寧懷中抬起小腦袋連連搖頭:“祖母,孃親,我必須去。”

“為什麼呀?”周芸寧急了。

“難道我還怕李明慧不成?”阮綿綿鬥志滿滿,“若是我躲著,那她豈不是更囂張,接下來不知道還要整出多少麻煩,倒不如見機行事,這回我可不再手下留情了。”

除了老侯爺之外,在場的人聽了小奶糰子的話都瞠目結舌驚呆了,敢情上回鬧到太后娘娘跟前還是她手下留情了?

“阮綿綿,你這孽障想要害死我們阮家嗎?”阮祈反應過來吼道。

阮耿吼得比阮祈大聲多了:“你這孽障敢兇老子的孫女,給我閉嘴!”

“你才害死阮家的罪魁禍首。”阮綿綿脫口而出吼了回去,“歸根到底你帶來的那個谷凌安就是禍根。”

說得好,阮老夫人和周芸寧差點忍不住鼓掌叫好了,阮耿沒有做聲顯然是認同小奶糰子所說的。

阮祈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阮綿綿竟然敢當眾頂撞、責備自個兒,一時間他愣住了。

小奶糰子雙手叉著腰宣佈:“先說好了,過了明兒之後,若是那個谷凌安還繼續呆在咱們府上,將來她闖了什麼禍均與我和孃親無關。”

“你這說的什麼話,阮家還輪不到你做主。”阮祈氣得臉紅脖子粗。

“老子還沒死,就算輪不到也輪不到你。”阮耿氣勢全開壓制得得阮祈不敢抬頭。

見兒子服軟低頭,老侯爺冷哼一聲後轉向小奶糰子連語氣都與剛才大相徑庭:“綿綿,你祖母已經有了打算,過了年正月初五穀凌安會搬出去,之後她做什麼與咱們侯府無關。”

谷凌安等了許久見阮祈沒回來,她想想借口來給老侯爺夫婦請安,乾脆帶著芳兒來福安堂。

今兒是大年初一,阮老夫人開恩,讓下人們在黃昏後可回家看看抑或是出去走走,所以福安堂留下的人不多,因此谷凌安到來也沒人稟報。

就這麼巧,當谷凌安來到門外的時候,恰好小奶糰子剛門不久,所以阮家人所說的話全都落入她的耳朵裡頭。

聽到這兒,谷凌安十分難堪,她攥緊了拳頭,貝齒緊緊咬住朱唇,她也不敢再進去了頭也不迴轉身悄悄離開了。

屋裡頭,阮綿綿有意無意瞥了眼門外,剛才谷凌安到來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九兒,她悄悄示意,小奶糰子發現了門外那一角衣襟立即推測出來者是誰。

眼下見那角衣襟消失了,阮綿綿嘴角勾起抹冷笑,谷凌安就算是有機會她也不會讓她出頭的,她不該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端坐在椅子上的周芸寧聽了老侯爺的話卻愣住了,回過神來她望著阮老夫人若有所思。

阮老夫人對阮祈有多疼愛周芸寧最為清楚,否則她也不會因為他的失蹤就對她們娘倆不聞不問三年。

將谷凌安逐出侯府是因為昨兒晚上她企圖推阮綿綿落水的緣故?還是說昨兒晚上在蘭苑還發生了比這事更過分的事?這才令阮老夫人果斷下了決定。

周芸寧的目光從阮祈臉上掃過,他的眼睛中閃過抹心虛。她的心愈發冷了,腦海中有個模糊的想法,只是大過年的她搖晃下腦袋忽略了。

“綿綿,要不祖父明兒也去?”阮耿想起谷凌安這不安分的有點擔憂。

“不必了。”阮綿綿很乾脆,“雖然同在頤壽園,不過南疆王家仨人邀請了不同的人,必定是在不同的地點舉辦,目的也不盡相同,祖父去了也不能與我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