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小輩們齊聚在磨礪齋,阮祈卻是自打回來後頭回踏入了凌雲院。

阮祝見阮祈來到很是意外,顧清柔倒是熱情招待。

看阮祈欲言又止,分明就是找自個兒有事,阮祝乾脆帶著他出府去。

阮祈與阮祝來到過去常聚的酒館,點上幾個菜餚,兄弟倆坐下喝上兩盅。

“許久沒和二哥喝酒了,上回還是咱們兄弟仨一起喝。”阮祈打量下四周,“好像當時也是在這個小酒館。”

“嗯,五年多了。”阮祝仰頭一口喝光酒。

阮祈跟著喝完杯子中的酒語氣中帶著惆悵:“只是如今少了大哥。”

阮祝沉默不語,只是拿起桌上的酒壺為自己以及阮祈的酒杯斟滿酒。

“二哥,大哥是不是真的不回來了?”阮祈隨口問道。

“他在阮家家廟,父親試圖說服他回來,可惜他不願意。”阮祝說完抬頭看了阮祈一眼,“沒想到大哥沒回來, 三弟倒是回來了。”

“若不是撞傷了腦袋,忘記了過往,我早就回來了。”阮祈不勝唏噓,“只是這次回來,發現父親和母親老了許多。”

阮祝突然問道:“三弟可還記得當初是怎麼落水的嗎?”

阮祈搖搖頭:“這段沒想起來,不過父親說,我是失足落水的。”

“嗯。”阮祝拿起酒杯舉了舉,“回來就好。”

“幹。”阮祈與阮祝碰杯後兄弟倆齊齊一口喝光。

“二哥,你說父親對我是不是有另外的安排啊?”

聽到這話阮祝放下了筷子壓低了聲音:“三弟,父親跟你說什麼了?”

“就是什麼都沒說啊。”阮祈很是不解,“我問他對我有什麼打算?他說讓我等著。”

聞言阮祝怔了怔才問:“就沒說給你找個什麼差事?”

“沒說,所以我就覺得納悶,想看看你知道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我不知道。”阮祝垂下眼簾。

阮祈意興闌珊:“連你也不知道的話,我就只能等著了。”

“聽說三弟這幾年在揚州書院教書育人?”

“就是混日子唄。”阮祈想起往日,“那樣的日子其實也不錯,簡簡單單。”

“身邊還有佳人相伴。”阮祝介面道。

“佳人?”阮祈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說凌安啊,她是我的義妹。”

“是嗎?”阮祝追問道。

“是吧。”阮祈的回答顯然底氣不足。

“三弟不用想太多,過去怎麼過如今就怎麼過,反正父親疼你,他必定會妥善安置你的。”

“二哥說的也是。”阮祈興致勃勃舉起酒杯,“來,乾一杯。”

接下來的日子,阮祈一反常態不再貓在侯府中而是往外跑,據說是應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