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智,年方十八歲,是南疆王的庶長子,但因為李明慧的弟弟也就是南疆王的嫡子體弱多病,所以他深得李珙器重。

平素裡,因為都得寵,所以李明慧和李明智頗為親近,見他問起,她自然是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全告訴了他。

李明智眼睛閃著光:“如此說來這位玲瓏郡主小小年紀倒是挺厲害的。”

李明慧望著李明智突然笑了,她壓低了聲音:“若論長相,阮綿綿還真是軟萌可愛,太子殿下對她另眼相待可都在幫著他說話。”

“哦,李禹對她另眼相待。”李明智的眼中閃過幽暗。

“阮綿綿打我的臉,就是定安侯府打咱們南疆王府的臉,就是打了父王的臉。”李明慧十分氣憤,“總之,這仇是結下了。”

“你向來自詡聰明,可別亂了陣腳,有的是機會。”李明智拍拍李明慧的肩膀,“再不濟,還有哥哥我呢。”

“嗯。”李明慧微微低下頭眼中閃過算計。

知道阮耿帶著阮綿綿進宮請罪,周芸寧坐立不安,在煙籠院內轉了好幾圈,甚至還讓霜兒去侯府大門口等著,若是見到郡主回府立即來報。

眼看太陽落山了,阮綿綿還沒回府,周芸寧坐不住了,她直接來到大門口與霜兒一起等候著。

沒等來祖孫倆,倒是阮祈回來了,他一把拽著周芸寧,說是有要事,夫妻倆回了煙籠院。

“你有什麼事快說。”周芸寧不耐煩地問著同時還朝外頭張望。

摒退身邊所有的人之後,阮祈才開口:“芸寧,咱們煙籠院的月例還跟以前一樣嗎?”

原來是想問關於銀子是事,看來阮祈是手頭緊了,周芸寧一聽就明瞭。

阮祈好回府,阮綿綿曾告訴周芸寧,阮老夫人心疼他私底下給了不少銀子,他也給谷凌安不少。

如果是過去的周芸寧,那她手上還真沒有多少銀子,今時不同往日,再想到自己手上還有寶貝女兒的錢財,她瞬間有了主意。

“按照府中的規定,你我每月份例各二十兩,綿綿是十兩,因此煙籠院每月份例是五十兩,回頭我讓霜兒去賬房支取半年的份例給你。”

“好。”阮祈鬆了口氣,“我在這兒等著,你讓霜兒去拿來吧。”

“行,等著。”話音落周芸寧轉身就走,她惦記著女兒無瑕耽擱。

阮祈見周芸寧頭也不回這麼走了,心裡頭很不得勁,成親後在侯府中那段日子他可記得,那時她總是黏糊糊跟隨在自己左右,如今她心裡只有阮綿綿。

不一會兒,霜兒就將煙籠院半個月的月例三百兩銀子送到了阮祈手中。

拿到銀子,阮祈出了煙籠院,他想著要出府去,沒想到在半道上就遇到了谷翎安。

“三哥。”谷凌安規規矩矩朝阮祈屈膝行禮。

阮祈虛扶一把:“不用多禮。”

見谷凌安站起身來,阮祈皺了下眉頭:“凌安瘦多了,是不是府裡的人伺候不周到?”

“沒有,府中的人極好,尤其是芳兒更是悉心照顧著我。只是大病一場,難免消瘦些。”

阮祈看了眼谷凌安身後的芳兒,她乖巧地說:“照顧好小姐,是奴婢的本分。”

看阮祈朝自個兒微微點頭,芳兒心中歡喜,三老爺算是認得自己了。

“你看著委實憔悴。”阮祈的目光轉向谷凌安。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那你可要好好調養調養。”

谷凌安是他帶進侯府的,可這段時間自己疏忽了,就連蘭苑也少去,阮祈突然有點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