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到底女兒還是為了自己,周芸寧心中暖暖的,一把將小奶糰子緊緊抱住。

隨著南疆王進京隊伍日益臨近,新官上任三把火,阮祝這新任的禮部侍郎忙得是腳不沾地,阮祈就算要找他閒聊都找不到人。

阮祈閒來無事想著阮耿交代的事,於是他頻頻出府去見過去認識的那些所謂的朋友。

以前能與阮祈交往的又豈是一般的人。經過五年,他們憑藉這父輩福萌、家族手段、自身努力或多或少都有些成就。

今非昔比,原本在眾人中阮祈屬於自帶光環的那種,可如今阮祈意識到被自己被過去遠不如他超越,那心情可想而知了。

這樣的阮祈,別說是南疆王李珙了,就連那些在京城中有一官半職的故交與他見面都是漫不經心應付著,壓根就沒有過去那般熱絡。

阮祈是個聰明人,他自然將朋友們的反應全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失意的阮祈開始頻頻出入花樓喝花酒,沉醉於靡靡之音中用酒來催眠麻醉自己。

定安侯府的人各忙各的,周芸寧也因為繡坊剛接手不心思全在生意上,阮綿綿則壓根就不關注,所以阮祈的行蹤異常竟然無人察覺。

眼看還有五天就要過年了,臘月二十五這天,南疆王終於進京了。

不得不說皇上儘管不是那麼高興,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他一聲令下,禮部自然不敢怠慢,按照規制迎接南疆王。

南疆王進京這天比大年初一還要熱鬧,街道左右擠滿了百姓,李望這好事者早早就在沿街茶樓訂好了雅間,邀約了阮綿綿他們去看熱鬧。

季姬佇立在窗邊回頭說道:“南疆王好大的面子,人還沒進京就聲勢浩大。”

“是啊,小哥哥今兒還出城去迎接他。”阮綿綿坐在椅子上搖晃著小短腿吃著甜甜的點心。

阮晨感慨地說:“竟然要太子殿下親自出城迎接,好大的排場。”

“皇上給足了他面子,他是太子殿下的皇叔,於情於理他迎接也是應該的。”阮錦介面說。

阮綿綿將口中的點心嚥下後看了眼窗戶:“四哥哥陪著小哥哥去迎接南疆王。”

“也不知道這南疆王是什麼樣子?”林冰瑩很是好奇,“聽說他文韜武略都很厲害。”

阮綿綿對於南疆王沒什麼興趣,她會來湊熱鬧完全是被李望拉來的,不過既然來了,她倒是看看那個什麼明慧郡主。

“沒錯,我還挺崇拜他的。”李望憶起當初,“當年他離開京城的時候祖父帶著我去送行,那時候我差不多是太子這個年紀。”

“對了,說起來他還是你堂叔。”季姬望著李望促狹地連連搖頭。

李望白了季姬一眼:“閉嘴,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季姬揮舞著雙手抗議。

“季姐姐,我徒兒對你可太瞭解啦。”阮綿綿添油加醋,“只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要說什麼。”

“其實我就是感慨一下,皇家的人個個都那麼厲害,怎麼小世子卻……。”

季姬話說到這就不說了,她搖著頭欲言又止,其他的人不禁捂嘴竊笑。

“我怎麼了?”李望朝季姬揮舞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