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明空又要對唐葵做什麼?!”

“哇,真有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嗯——噁心死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就他那樣連我都配不上,怎麼還有膽子待在校花身邊的?”

&n是個男的。”

“好了,有什麼好吵的,反正肯定又是咱們的校花心地善良不想傷害人家然後婉轉拒絕。”

“但源明空這個畜生也太不要臉了,再怎麼他都應該聽出來人家不樂意了,結果還每天死皮賴臉地待在校花身邊。”

“就是,利用咱們校花的善良,罪該萬死!”

“......”

倒不是源明空聽力好,只是3年下來,就算他聽不到,也能腦補出邊上的這群人會說些什麼了。

“唉,又這樣......我們出去說吧。”唐葵臉上的羞澀迅速消失,轉而變成了平常的那幅溫和的表情,略帶一些皺眉。根據源明空3年的觀察,這就是唐葵最生氣的狀態了。

她輕輕拉著源明空的衣角往校外走,源明空聳聳肩,表示自己並沒有在意。

今年的冬天是帶著一場大雪來的,走出校門,積雪反射著陽光,讓昏黃的世界偶爾有些刺眼。源明空轉過頭躲避光亮,也順便看向了高三樓的天台。

今天,他又好運地看到了那個偶爾會在天台眺望風景的少女。她抱著白色的貝雷帽,過肩的黑色長髮輕輕飄揚,這次她碰巧也看向了他在的方向。

明明很有話題性,但在學校3年,源明空就沒有聽誰談論過她。

唐葵注意到了源明空回頭的動作,於是也向天台看去。

“她經常在那裡啊。”

“嗯。”

“感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就像......我們一樣。”

唐葵低著頭小聲說話,這導致源明空沒有聽清她後半句說了什麼。但源明空還是驚訝地看著唐葵,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唐葵對這位時常待在天台的少女做出評價。

“呢——那個!”

“‘吃螺絲’了?”

“沒......沒有!”唐葵羞得側過了臉,還用雙手將自己藏了起來,從裡面發出因被手掩住而變小的聲音,“嗯——你週六晚上有安排嗎?”

“明天的班倒是還來得及調,所以算是沒有。”

“怎麼叫算是沒有的呢——”唐葵鼓起臉,那樣子應該是在生氣,但她的聲音依舊十分溫柔,所以源明空幾乎聽不出什麼生氣的味道。

然後,兩人陷入了沉默。

“嗯——話說明天要幹什麼?”

“啊!”唐葵發出聲音後停了好一會兒,才說,“明天是你的生日吧!”

“11月25號啊......可以是!”

“不能這麼說!”唐葵輕輕地捏著源明空的右臉,似乎是要懲罰他,但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行為過於親密,於是紅著臉敗下陣來。

源明空呆呆地捏著右臉:“怎麼說呢......感覺還不錯。”

“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流星雨?”唐葵努力說得很平靜,但頭還是不自覺地低了下去。她抬起手,幾乎把手機貼到了源明空的臉上,大概是要給源明空展示著她的手機畫面,也順便擋住源明空的視線。

“我不小心——搶到了兩個好位置。”

“不小心啊......”面對唐葵的拙劣謊言,源明空暗自吐槽了一句,然後隨意地問道,“看流星雨還需要搶位置嗎?”

“是觀星臺需要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