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乘坐的馬車駛到了許秋山的府邸大門前。

梁鴻從馬車上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府邸前街景——

“賣冰糖葫蘆咯~甜甜的酸酸的糖葫蘆哦~~!”有賣些小零食、果脯的小攤小販在街對過叫賣著。

“就不給你、就不給你哈哈哈!”有兩個小孩子,大約摸七八歲,一追一逐跑了過去,不亦樂乎。

偶爾道旁還有幾隻鳥雀忽地從樹上振翅飛走。

這都發生在梁鴻這麼一轉眼看到的景物,他扭回頭,叩響了許府的大門。

許是那門子已經早認識了梁鴻,但梁鴻卻對他沒印象,——“喲,姑爺,您來了,哎呀看我這張嘴,應該稱呼您大人呢,老爺尚還未回府,您請先到待客廳喝茶。”

許都是梁鴻平時對下人也沒甚架子、和氣,所以這名下人對梁鴻行了禮後,見到他也不拘生、客氣的還能笑著和梁鴻搭著話。

梁鴻也是笑著點了點頭,眼睛看了看這管門房的門子的衣服,當然不是好衣料,畢竟是當差的下人,衣料有些漿洗的發白,但整個人顯得很精神,臉上的神情有著下人們常帶的恭維的神色。

在門房的門子也不是這一個下人,自有人去府裡稟報。

正在梁鴻和那對自己熟悉的門子說幾句閒話之際,這時:“姑爺來了!”

梁看過去,見這人熟悉,是許府家的管家,自己曾見過他很多回了。

那管家也是親切的樣子,衝著梁鴻拱了拱手行了一禮,然後引著梁鴻向著客廳而去。

梁鴻在客廳中,剛喝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聽見客廳外岳父許秋山的聲音:“哦,他來了?你下去吧。”

不一會,果然見當朝內閣次輔許秋山走進了客廳,梁鴻忙站起來,朝著他行禮:“小婿見過泰山大人!”

許秋山呵呵笑著,扶起了彎腰行禮的梁鴻,笑著道:“子明能立下如此曠世奇功,老夫甚感心慰。”

接下來分賓主落座,許秋山便問了梁鴻在燕京的一些事情,梁鴻一一回答。

最後差不多快要正午,許秋山道:“老夫也不留你飯了,你肯定想家人了,畢竟這麼久了,嗯,你且去吧。”

梁鴻當下站了起來,朝著許秋山一拱手,準備離去,但旋即又回身走過來,對許秋山道:“剛才說過那王貞可,岳父,一定要小心此人,小婿觀此人鷹視狼顧……”

梁鴻只說到這裡,他知道有時候只要點一下點到就好。

許秋山撫了撫鬍鬚,點了點頭,但旋即蹙眉道:“此人……終是有首輔在後面做此人靠山,不好動啊,嗯子明的話老夫記住了,你且先回家團聚去吧。”

梁鴻點了點頭,又朝許秋山行了一禮,隨後離去。

宮裡派的車,只負責送到了許秋山的府邸,梁鴻要再回家,當然他還不知道家在哪,但是這是許秋山的府,管家自會派熟悉道路的馬車伕載梁鴻回去。

當許府的派的車送梁鴻到了梁宅的家門口,梁鴻滿心歡喜,正準備叩響自己家的大門,而就在這時,梁鴻忽然心中一激靈:吳嵐和寧可兒肯定已經過來了,哎呀傷腦筋啊~

當然最後梁鴻還是叩響了宅門,然後在一干下人的驚喜呼喚下,梁鴻走進了宅子。

他一進宅子沒走多遠,就看到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妻子許妙雅,而這時許妙雅也再不顧忌旁邊有下人,直接就跑過來撲到梁鴻的懷裡。

“我好想你,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許妙雅摟住梁鴻,嗚嗚哭泣起來。

“讓你擔心了,都是我不好!”梁鴻趕忙安慰道。

本來梁鴻覺得,家裡一定修羅場了,畢竟自己從外面帶來了倆女人,而且還都是姿色出眾的。

可是一回到家妻子卻是哭訴著想自己了、擔心自己,梁鴻一下感到很內疚,忙對懷裡的妻子解釋道:“那倆婢女,都是我在路上,過輝縣的時候,那知縣要送我的,我看他們都是清倌人,可憐他們在妓寨裡,所以才收下的。”

梁鴻有一說一,老實的交代。

許妙雅去撲哧笑了一下,道:“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相公不必多心。”

梁鴻真是感到慚愧的五體投地,畢竟在之前,梁鴻就跟許妙雅說過,自己只娶她一人,不會納妾。

然而現在自己明顯食言了,吳嵐兩個人明顯日後會成為梁鴻的妾室。

“娘子,謝謝你!”梁鴻輕輕在妙雅的耳畔,動情地說道。

而就在這時,“咳”一聲咳嗽聲響起,梁鴻許妙雅才猛地驚醒過來。

“你們兩個,雖然這是在家裡,但也注意風化、影響,這麼多人都在呢。”卻是梁母聽到了梁鴻來,也是激動過來,然而在半路就看到了梁鴻許妙雅大庭廣眾的摟摟抱抱的在一起,於是不由強板著臉,呵斥二人。